韓冬看著商九歌,不敢相信商九歌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不是就是說的很明白了嗎?
緋夜劍是不是在你手裡。
是的,我從一個叫做斷雁的人手裡拿的。
斷雁是我師弟。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韓冬來做什麼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為什麼商九歌臉上一點緊張都感覺不到?
難道說她就這麼有持無恐的嗎?
“我是為了緋夜劍而來的。”看著商九歌那無動於衷的表情,韓冬隻能繼續說道:“緋夜劍是我們師門流傳的寶劍,如今斷雁將他的劍輸給了你,那麼我作為師兄,隻能將其贏回來。”
這樣說道,韓冬從劍鞘中拔出長劍,將劍鋒對準商九歌:“我要向你提出挑戰。”
“那你贏了。”商九歌點了點頭:“緋夜劍在對麵客棧樓上,我這就拿給你。”
這樣說著,商九歌起身,走出櫃台,穿過韓冬的身邊,然後走到街道上。
街道上此時是正午的日光,照得少女雪白的身影有些發亮。
還有地麵上那個短短的影子。
韓冬沒有反應過來:“等等!”
商九歌就站在日光下等著韓冬:“還有什麼事嗎?”
“你為什麼不和我打!”韓冬問道。
韓冬還做不到向手無寸鐵的商九歌刺出一劍這樣的事情。
“我打不過你。”商九歌站在熾熱的白亮日光中,少女的眼睛眨也不眨,漆黑如墨。
“所以認輸。”
“不打怎麼知道!”韓冬很不甘心。
他來之前其實已經醞釀過了,這怎麼也應該是一場蕩氣回腸的戰鬥?
怎麼到了這裡,說了兩句話,商九歌就倒戈卸甲,以禮來降。
韓冬從來不認為自己口才到了這個境界。
“不打就知道。”商九歌靜靜說道:“我現在身上有傷,誰都打不過。”
誰都打不過和誰都打不過,其實是有區彆的。
不過現在商九歌目前的狀態真的是誰都打不過。
字麵意思。
韓冬咬牙,握劍,向著商九歌一劍刺去,寒冰真氣灌注於手中長劍之內,瞬間長劍上就有冰冷的水珠凝結。
這在炎熱的夏天,空氣中的水汽遇到冰冷的長劍,當然隻有凝固。
商九歌站在原地,看著長劍,一動不動。
長劍如長虹貫穿,從商九歌的臉頰的右側刺過。
少女的短發被割斷幾絲,凝結為冰,墜地斷裂。
韓冬看著商九歌的臉:“你為什麼不躲?”
他這樣問道。
他想逼商九歌出招,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商九歌搖搖頭:“躲不開,所以沒有躲的必要。”
現在商九歌的反應要比常人還慢,自然躲不開韓冬的劍。
能夠表麵上像常人一樣已經是商九歌很努力的結果了。
接著,商九歌看向韓冬的臉。
“還有,你沒有打算刺我。”
“我也不需要躲。”
少女冷清說道,沒有一絲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