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心有靈犀的。
畢竟至少有一點,那就是兩個人確實都是聰明人。
所以當霍螢自己在自己家的藏書庫找到了偷的時候,寧夏第一時間就猜那個人是方彆。
結果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在裡麵做什麼?”寧夏直接問道。
“看書。”霍螢言簡意賅。
寧夏非常吃驚:“看書?”
“是的。”霍螢確認道:“看書。”
“他在看什麼書?”寧夏問道。
“什麼都看,但是更多的是看醫術。”霍螢道:“因為當時,其實何萍的病已經很嚴重了。”
“所以他打算憑借自己的本身來治何萍的病?”寧夏吃了一驚。
“是的。”霍螢點頭道。
“其實就好像我一樣,我打算從這些書中找到拯救家族的辦法,他則想要從書中找到能夠治療何萍的藥方。”
“在本質上,我們做的是同一件事情。”
“一樣癡想妄想的事情?”寧夏淡笑著問道。
霍螢看著對方,最終沉默片刻,點頭:“是的。”
“癡心妄想的時候。”
“你們霍家的藏書庫作為最重要的地方,一定戒備森嚴,那麼方彆又是怎麼溜進去的?“寧夏繼續問道:“他那個時候應該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不算普通,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強大可怕。”霍螢道:“但是,那個時候他就感覺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寧夏問道。
“各種不一樣。”霍螢道:“我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偷,所以上手想要將他製服下來。”
“那個時候我雖然,但並不是完全沒有武功。”
“但是,隻有十歲的他卻要比我厲害的。”
“幾乎一招就將我製服,然後看著我。”霍螢表情陷入了輕微的回憶之中:“姑娘,文靜一點不好嗎?”
“這句話的時候,他正反折著我的手臂,卻叫我文靜一點。”
寧夏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霍螢搖搖頭:“當時我很不服氣,他一個偷過來偷我家的書,憑什麼讓我文靜?”
“他就道,竊書,竊書,讀書饒事,怎麼叫偷呢?況且我要是偷書肯定是拿了書一走了之,而我現在在裡麵看書,頂多叫借閱,好久沒有泡過圖書館了,偶爾泡一次都要被逮,我感覺我的人生一片暗淡了。”
“總之呢,他話很怪,十分的話癆,但是卻讓人感覺挺有意思挺有道理的。”
“然後我就問,現在你被我抓住了,你打算怎麼辦?”
“當時他反問道:你會叫人來抓我嗎?老實,我建議你不要這樣做。”
“我當時就問,為什麼?”
“他,你叫多少人過來就會死多少人,本來不用死饒事情最後死了人,就會很麻煩。”
“他這句話得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嚇唬人。”
寧夏反應過來:“何萍在他身後。”
霍螢點零頭:“是的,何萍在他身後,本來就是,方彆一個人是如何能夠潛入戒備森嚴的藏書樓並且進行偷閱,如果沒有何萍的幫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