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同樣兔起鶻落,幾乎甫一交鋒,就片刻分開。
不過對於對方的身手和武功,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無論是商九歌還是寧天,都對於彼此開始生出極強的忌憚之心。
商九歌更忌憚的是對方用折扇這樣奇怪的兵器,並且看似平平無奇的折扇,竟然能夠直接格擋住緋夜劍的攻擊,並且將其夾住之後,就連商九歌一時間都沒有辦法抽身,隻能選擇強開清淨世界,硬碰硬和對方展開激戰。
而寧天則不可思議於商九歌的超強應變能力。
麵對自己的折扇怪招以及快速進逼的攻勢,如果設身處地,寧天是絕對沒有辦法反敗為勝,扭轉戰局,但是商九歌偏偏越是危機越是冷靜。
雖然說寧天不曾見過商九歌和張鐵牛那場電光火石的戰鬥,但是即使見過,寧天也絕對不是張鐵牛可比的人物,同樣的招式對於張鐵牛有效,對於寧天也未必有效。
但是眼前,這一招奏效了。
寧天隻看商九歌出招,就不敢和對方真的碰上這一記。
因為毫無疑問,石頭剪刀布,自己的布拿什麼和剪刀打!
“所以,還是一起上吧?”商九歌低聲咳嗽了一聲,手握長劍,眼神睥睨地望著眼前的二人。
表情略帶輕鬆與興致勃勃的戰意。
她似乎從來都不感覺自己會輸,更不曾想過自己可能會死。
寧笑與寧天對望了一眼,想要征詢對方的意見。
他們絕對不會拘泥於二打一有違江湖道義這樣的事情,之所以不一起上的原因,更多是對於自己的驕傲。
但是現在,很明顯,一個人是沒有那麼容易收拾商九歌的。
因為商九歌單純是以招式精妙奇詭取勝,任何和商九歌戰鬥的人,一個不留神,就要被戳一個透明窟窿,而不是大家拚拳腳功夫,拚內力拚身法。
商九歌的勝負,本來就是在須臾瞬間分出的。
事實上,也就是寧天,才能在和商九歌的兩招交鋒中,全身而退,沒有直接被點中穴道當場落敗。
而寧天則搖了搖頭:“剛才不算,現在再來。”
這樣說著,寧天手中折扇微微一搖,再度持扇向著商九歌殺去。
商九歌哪裡會害怕,挺劍迎上對方。
麵對寧天,商九歌就沒有兩三招將對方擊敗的本事了,嚴格來說,即使是盛君千,需要給盛君千正名的是,如果盛君千自己不急於求勝,兵行險招,那麼也至少能夠和商九歌打過十個回合。
兩人你來我往,劍影迭起,折扇飄搖,一時間竟然打的非常好看,畢竟寧天一身文士打扮,武器也是風度翩翩的折扇,很有江南貴公子的感覺,一般人絕對想不到他是西域羅教悲歡殿的大弟子,而商九歌一襲白衣,劍招淩厲逼人,妙招頻出,儘管寧天可以依靠著這變化莫測的折扇兵器,頻頻以快打快,靠變化和商九歌周旋,但是卻沒有辦法真正讓商九歌深陷險境。
反而是商九歌,在招式比拚上完全不露敗像,遊刃有餘,並且商九歌甚至沒有開啟清淨世界,單單憑借自己的劍**底,就能夠和對方打一個六四開。
戰過三十回合,寧天已經險象環生,他心知再打下去必敗,商九歌的劍法實在太高,而自己折扇的變化已經窮儘,一旦招式用老,商九歌窺見破綻,自己就必敗無疑,隻能將真氣灌入於折扇之中,用力橫掃出去,瞬間將商九歌被迫逼退三尺,而他自己則同樣退出三步,站在原地大口喘息。
商九歌麵色如常站在原地,平靜說道:“你輸了。”
但寧天則抬頭哈哈大笑:“商姑娘,明明是你輸了才對。”
商九歌看著哈哈大笑的寧天,不知道他從哪裡有笑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