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才是那個最接近天下第一的人。
方彆一邊走一邊說。
身上扛著商九歌。
不知為何,莫名有點押韻。
商九歌嗤笑了一聲:“胡吹大氣。”
就好像每一個喝醉的人一樣,事實上喝醉之後,人還是有著最基本的判斷和記憶,就好像一個人並不會因為喝醉了就變得一無所知渾渾噩噩,除非真正爛醉成一灘爛泥,有時候你看到喝醉的人,他也能夠正常和你交談,走路什麼的問題也不大,隻要你不要真正讓他開上車,那麼對方基本還是安全的。
酒後亂性基本不存在的,因為要麼你喝的不夠多,要麼你就是裝的。
此時,商九歌雖然說神智依舊是昏昏沉沉的,像方彆判斷的那樣,商九歌醒來之後可能會將她中了清風散之後的許多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但是至少現在,在商九歌的認知中,她至少明白,方彆確實很強,但是說強到距離天下第一很近,那就是吹牛。
“是啊,我說的是離的很近,並不是說自己就是。”方彆慢悠悠地淡淡說道。
“天下第一其實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因為真正做到橫壓一世真的很難,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設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方彆慢慢悠悠地說道:“世間沒有長生不滅者,連常勝不敗者都很少,所謂的武林第一,其實是武林第一靶子,讓江湖中人紛紛向著那個靶子前進,爭先恐後想要將那個靶子推導。”
“為什麼現在的江湖榜甲榜會是空明神僧?”
“並不是因為空明神僧最能打,而是少林的和尚多。”
“沒有人能到少林寺撒野真的和空明神僧打一打。”方彆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語速有點慢。
姑且可以認為,他其實就是想和商九歌聊聊天。
和一個隨時會把兩個人所說的一切話忘掉的人聊天,其實還是很棒的事情。
“但那樣你也不是天下第一。”商九歌說道。
少女的黑發在方彆的行走中微微起伏。
商九歌就像是方彆肩上的一個麻袋。
但是這並不能改變商九歌依舊是商九歌的事實。
“是的,我不是天下第一。”方彆點頭說道:“我最接近天下第一。”
“不是說我是天下第二,而是倘若這個世界,真的會出現一個天下第一的寶座,我是離那個寶座最近的人呢。”
方彆這樣說道,商九歌有點聽不懂了。
因為方彆說的真的很繞。
以及現在商九歌腦子很迷糊。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商九歌很不滿,在方彆的身上撲騰起來。
“再動我打你屁股。”方彆認真威脅道。
商九歌安靜了起來。
方彆不知道商九歌聽懂沒有,也不確定商九歌如果沒聽懂自己會不會打。
估計是會的,因為隻有能實現的威脅才是威脅,沒有實現的威脅就是吹牛。
“流氓。”商九歌輕輕說道。
方彆抿了抿嘴唇,這個時候就真的很想耍流氓了。
但是真的不可以。
“所謂離天下第一近,是因為我的道路最先進。”方彆開口輕輕解釋道。
“道路先進?”商九歌就沒有聽過這個理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