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爐鼎,即使存在,也未必能夠為我所用,但是那場占卜最終給我指明了方向。”
寧歡繼續說道。
“我需要一個天賜的爐鼎,首先,她必須是處子之身,隻有這樣,她的陰元才足夠充沛並且精純,足夠供我采補以突破瓶頸,所以,她需要修煉姹女神功,並且要修煉到足夠高深的境界。”
“但是,姹女神功原本便是專供爐鼎所修煉的媚功,本身就會刺激修行者的**,這會與爐鼎需保持處子之身矛盾。”
“在我采補之時,爐鼎也不能單純地一味喜悅迎合,需要悲歡交加,才能夠與大悲賦的主旨相契合,方能夠作為引子,來供我突破。”
寧歡看著寧夏,笑容淡淡,就像看著在蛛網中無力掙紮的獵物,帶著喜悅和憐憫。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
“讓你恨我,也是培育爐鼎所必要的一環。”
寧夏的嘴角緩緩流下一縷鮮血,那是她因為憤怒而咬破了嘴唇。
鮮血沿著少女光滑潔白的下頦流下,然後滴落在地。
當寧歡將一切挑明之後,寧夏就明白了。
是的,自己隻愛寧歡是不夠的,或者說,寧歡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對他的感情。
就算作為弟子,自己對這位師尊有多麼尊敬與愛慕,他都是不屑一顧的。
相反,他還需要自己去恨他。
自己對他恨得越熾熱,他反而就越滿意。
因為悲歡相交,才能夠讓自己成為他所滿意的爐鼎,就像寧歡所說,最初寧歡確實想過單純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來培養,畢竟寧夏的資質依舊超絕,但是隨著寧歡對於大悲賦的修煉越加精深,他對於武學境界的追求,隨著對於死亡的暫時解脫,從而超越了對於美色和繁衍的需求。
大概是那個時候,他才決定,讓自己成為那個爐鼎的。
那個被情緒所折磨到不成人形,對於寧歡的悲喜交加到近乎失控的爐鼎。
隻有這樣,才能夠幫助他完成那最後的升華。
“所以說,黑無……”寧夏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黑無那個小子,就是我特意讓人告訴他那一切的真相,然後再讓他將那個所謂的真相告訴你的。”寧歡輕輕笑著說道。
“當然,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心中埋下仇恨我的種子,並且我會看著那顆種子在你的心中一點點生根發言。”
“你表麵上要尊敬我服侍我對我敬之如父,但是我卻要讓你知道,究竟誰是你的殺父滅族的仇人,又是誰將你的弟弟折磨到那樣萬劫不複之地,讓你的心逐漸被撕裂,逐漸死去。”
“然後,我再給你這個逃脫的機會。”
“我相信你會抓住這個機會。”
“然後我會來到你麵前,靜靜等待著果實的成熟。”
“在這顆果實成熟到恰到好處的時候。”
“我再來采摘它。”
寧夏跪在地上,咬破嘴唇的血一滴滴在紅袖招那漂亮的紅木地板上。
珊瑚珠一般的血珠倒影出這個女子角色的容顏。
寧夏抬起頭,有些倔強地看著寧歡:“你主宰了我的命運。”
“但是——”
“你就不怕。”
“說出這些之後,我真的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