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知。”殷夜說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想知道。”秦回頭看向殷夜:“方彆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怕死的人了,但是你卻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想死的人,既然你這麼不想死,你為什麼還要跟在我身邊?”
“因為大人是我見過最強大的人。”殷夜靜靜說道。
她的眼神清澈。
“至少何萍要比我強,你為什麼不跟著她?”秦問道。
“三年前的何萍是比大人強,但是三年後的今天,何萍始終沒有再更進一步,方彆給她的內功心法,隻能保證她不再退步,不,甚至說不再退步都說不上,隻是讓何萍能夠有不傷本源出手的機會。”
“秦大人你費儘心思想讓何萍出手一次,不就是想看看今日的何萍和當初比究竟差了多少?”
殷夜這番開口,就選擇說了很多話:“今日的何萍當然很強大,她彌補了內功的短板,很多人都以為她比當初還要強,但是秦大人當初敗在她的手下,是因為她的內功嗎?”
“是因為她的劍與殺意。”
“三年過去了,她的劍鈍了,殺意也散了,而大人卻要比三年強大了不知道多少。”
“此消彼長,如果今日大人再與何萍生死一戰,勝負誰能預料?”
“當年敗在何萍劍下之後,大人蟄伏三年,如今到了一鳴驚人的時候,連我都不知道,大人真正嶄露鋒芒的那一天,究竟有多麼強大。”
秦看著殷夜,笑了笑:“你知道的又太多了。”
“關於大人的強大,知道再多也不為過。”殷夜看著秦:“您不是說我的忠誠值得懷疑嗎?”
“那麼您也知道,我這樣的人,隻選擇跟隨最強者。”
“您是我所見過最強大的男人,所以我就選擇跟隨您。”
秦良久不說話,他看著窗外,緩緩說道:“我記得很多年前,你曾經想跟何萍走?”
“是的。”殷夜點頭:“因為我相信何萍能夠教給我天下第一的武功,這是大人沒有辦法給我的。”
秦沒有否認。
雖然說殷夜在他的手下,同樣學習了足夠精深強大的武功,但是他所能夠教給殷夜的,終究與何萍能夠教給她的不一樣。
“但是那個時候何萍大人拒絕了我,因為當時她身邊已經有了方彆,和方彆比起來,我沒有什麼優勢。”殷夜平平淡淡講述了這段往事,並不認為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而秦則點了點頭:“如果哪一天我不再是那個最強的男人呢?”
“那麼我就會離開您。”殷夜毫不猶豫地說道。
秦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女人的忠誠還真是一個笑話啊。”
“您這句話錯了。”殷夜搖頭說道:“我首先是一個下屬。”
“其次才是一個女人。”
秦搖了搖頭,笑道:“那麼我真的希望,如果哪一天我真的不再強大,你能夠早早地離開。”
“不過眼下,我還是很需要你的。”
“你去見一下方彆吧。”
“告訴他一些最新的情報。”
“不出意外的話。”
“他應該就是殺汪直的那個人。”
“他是一把足夠好的劍。”
“在這把劍還沒有壞掉之前,我們應該儘可能好地利用這把劍。”
殷夜回頭看著秦:“您就不怕這把劍劃傷自己嗎?”
“不敢用快劍的人,稱不上足夠強大。”秦看著殷夜,靜靜說道。
殷夜點頭,重新退入了黑暗之中。
……
……
兩江總督府。
府牆外已經是殺聲震天。
那些海寇竟然能夠真的攻破應天府城,甚至說在一夜之間就能夠逼近應天府的核心兩江總督府,這是胡北宗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他也曾經登上城牆督戰,但是卻親眼看到了城牆被炸毀的那一瞬間。
他也曾下令讓敢死隊衝鋒將缺口湧來的敵人儘數殺退,但是如潮水一般湧來的海寇不僅悍不懼死,裝備精良,就連武藝和素養都要比自己手下的府軍強出來很多。
畢竟應天府的府軍原本就不是為了戰爭而準備的,誰能想象到這麼快就迎來一場真正的戰爭。
所有來不及準備的戰爭,都會給予你印象深刻的教訓。
被逼無奈之下,胡北宗隻能退回兩江總督府,在自己的親兵拱衛下固守,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但是眼下,似乎連奇跡都指望不上了。
“他們快打進來了吧。”胡北宗有些顫抖的問身邊的親衛。
親衛雙足有些戰栗,但是還是勉強回答道:“總督大人,對方不過是一些海寇罷了,不足為據,等到朝廷援兵一到,一定讓他們灰飛煙滅,求生不得!”
“援兵?”胡北宗苦笑了一下:“哪裡有什麼援兵啊。”
“應天府就是南方最重要的駐紮地,如今應天府沒了,想要援兵,朝廷就要從北方慢慢運,人吃馬嚼的,沒有三個月的功夫,根本指望不上什麼援兵。”
這樣說著,胡北宗看了看親兵手中的腰刀:“對了,你這刀快不快啊。”
親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上好的精鋼刀,上陣殺敵**都不見血的。”
“那就好。”胡北宗這樣說著,一把就抽出來這把腰刀,然後毫不猶豫地向脖子上抹去。
畢竟與其說被賊所擒受辱,還不如索性自行了斷。
而親兵一時間被這一幕驚呆了,竟然想不起來阻止。
而正在這個時候,一道劍氣淩厲劃出,正打在胡北宗手中腰刀上,隻見腰刀瞬間斷成兩截。
鸞雲飛翩然落下:“胡大人,汪老板有請,您現在恐怕還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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