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一樣,其實並不太一樣。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方彆回頭看向那個黑點。
歎了口氣。
殷夜也望向那個黑點。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黑點逐漸變大,最終化作一隻黑色的信鴿,在空中盤旋片刻,隨即向著大船落下。
方彆想要上前取下信鴿腳上的銅管,卻看到信鴿有些敏感地後跳兩步,然後望向方彆,有些危險地鳴叫了兩聲。
“鴿子!”黑色信鴿的叫聲反而驚動了商九歌,商九歌從樓梯處走上來,一眼就看到了黑色信鴿,三步並兩步就要衝上來,然後被方彆攔住:“這個你不能吃。”
這樣說著,方彆看著船艙位置,輕輕叫了一聲萍姐。
何萍隨即緩緩從艙門出走出,吹了一聲口哨,就看到鴿子騰空而起,向著何萍飛了過來,隨後落在何萍伸出的手臂上,清脆地鳴叫了兩聲。
而商九歌則看著方彆:“你怎麼這麼說我,我隻是看這鴿子好漂亮而已。”
“彆說了,再說口水就留下來了。”方彆看著商九歌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然後歎了口氣:“是不是來了?”
何萍點了點頭,伸手取下銅管。
銅管中是一卷桑紙。
即使說沒有伸展開來,但是透過桑紙的背麵,依然能夠看到透過紙麵的紅色。
何萍振臂,讓黑玉信鴿從手臂上跳了下來,然後從隨身的口袋中撒出一把黑米灑在地上,在黑玉信鴿歡快地啄食米粒的時候,何萍自己也展開那張桑紙看了一下。
桑紙很薄,也很短。
但是何萍卻看了挺長的時候。
看完之後,何萍重新將桑紙卷了起來,看向方彆。
方彆向著何萍伸出了手。
而何萍搖了搖頭指尖用力,那卷桑紙瞬間在手中化作飛灰。
殷夜在一旁挑了挑眉,但是並沒有說話。
“蜂後殿下將會在三天內抵達應天府城。”何萍看著方彆等人淡淡說道。
“所以說,汪直什麼時候殺?”方彆看著何萍問道。
那張桑紙上麵的內容,隻有何萍與蜂後殿下兩個人知道。
如今桑紙被毀,也就意味著,即使上麵真的寫了殺死汪直的任務,也和方彆沒有任何關係。
“暫時不殺。”何萍平靜說道。
“我們先準備迎接蜂後殿下的到來。”
方彆聽出來了一點什麼。
“所以蜂後殿下來了之後會住在哪裡?”方彆問道。
何萍看著所有人,靜靜指了指腳下。
“就是這裡。”
……
……
而在汴梁,一葉快舟已經在風中揚帆起航。
黃衣的女子站在船頭,看著遠方正在升起的太陽,輕輕抿了抿嘴唇。
然後轉身回到了船艙之中。
“我們還有多久能到應天府?”女子問道。
“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