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襲黑衣,站在夕陽之下。
形單影隻。
不過他看向蜂後與何萍的表情帶著淡淡的玩味。
“你應該在汴梁的。”蜂後看著秦開口說道。
並沒有帶多餘的情緒。
隻是一句陳述。
“現在不在了。”秦搖頭說道:“可以給我一把椅子嗎?”
所有人看向蜂後,而蜂後則搖了搖頭:“給他。”
於是蜂後身後的侍女便搬過來一張椅子給秦,讓秦遠遠坐下。
“你過來做什麼?”蜂後看著秦坐下之後,才開口問道:“你應該知道,擅自離開汴梁意味著什麼。”
“在下當然知道。”秦點頭說道。
這樣說著,他看向何萍:“方彆已經去動手殺汪直了對吧。”
“你感覺他會是汪直的對手嗎?”
“我感覺沒有用。”何萍搖頭說道:“能不能殺汪直,隻有他自己心中有所把握。”
“是啊。”秦搖頭笑了笑:“當初的那個小男孩,誰能想到他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我這趟來,就直接說說我的來意吧。”秦看著蜂後:“蜂後殿下,如果這次方彆能夠殺死汪直,那麼在下就冒昧挽留您跟我留在江南。”
“如果方彆死了,汪直還活著,那麼在下就聽候您的發落。”
秦說的平淡有恃無恐。
蜂後回望著秦的表情:“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從哪裡來。”
“我的自信來自於很多地方。”秦淡淡說道:“第一件事就是,蜂巢隻是需要一個蜂後,但是這個蜂後卻未必一定是您。”
“即使您死了,我也可以去讓那個人再派一個蜂後下來。”
“就好像他能夠派一個蜂王下來一樣。”
“那你就不怕他要殺你嗎?”蜂後看著秦說道。
蜂後的聲音淡淡,輕輕脆脆,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至少我可以確定,自己沒有那麼好殺。”秦看著蜂後,又看了一眼何萍:“就好像我今天出現在這裡,就確定何萍殺不了我才來的。”
聽到這句話,何萍微微挑起了眉,而秦不動聲色地用手壓了壓:“我們也認識那麼多年了,還是先不要動手的好,一旦動手了,很多話就說不了了。”
“是不是這個道理?”
何萍抿住嘴唇,將目光望向蜂後。
因為秦說得對,一旦動手,兩個人無論分出勝負還是生死,代價都過於慘重。
方才秦所說的那番話可謂是大逆不道,單單他藏匿在應天府而不是待在汴梁主持,這就是大罪一條。
但是即使如此,蜂後依然能夠容忍秦在這裡說話。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秦很重要,而現在秦的態度更重要。
他過於有恃無恐,也過於雲淡風輕。
“所以你確實練了八荒**唯我獨尊功?”何萍問道:“三年前練的?然後你也是在那個時候,將這門功法給了汪直?”
“不錯,隻是這中間出了一點問題。”秦看著何萍:“當初蜂王殿下將這本武功給了我,我不知道蜂王殿下有沒有篡改其中的內容,至少我自己修煉起來問題還是不大的。”
“但是我給汪直的時候,就修改了一些修煉的細節和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