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幾分本事,那位帝君不會把純粹的飯桶派過來的。”
“但是同樣,你的這幾分顏色,到我這裡開不了染坊。”
謝恩跪在地上,感覺全身都籠罩著無窮的大力。
明明他距離秦還有整整一丈之遠,但是卻感覺周身都籠罩在秦的真氣之下。
這是無法想象的可怕雄渾真氣,就如同把自己浸在深海中一樣,甚至有一種窒息的錯覺。
“你會不得好死的。”謝恩咬牙說出這句話來。
“但是你做不到。”秦淡淡說道。
他收回了自己的真氣,謝恩瞬間倒在了甲板之上,隨後才有些無力地掙紮站了起來。
不過在這番下馬威之後,謝恩看向秦的目光中不由充滿了更多的畏懼。
秦笑了起來:“我喜歡這個眼神。”
“我也喜歡你用這個眼神來看我。”
“我的意思很簡單,這個世界有人喜歡做狗,有人不喜歡做。”
“我恰恰屬於那種不喜歡做狗的人。”
“你可以回去,告訴那位萬壽帝君,蜂巢今後還會是他的蜂巢。”
“但一樣,也是我的蜂巢。”
“暫時蜂巢還沒有反叛,還願意執行他的意誌。”
“但是如果他依然將蜂巢視作他的玩物,翻手**,談笑生死的話,那麼抱歉,蜂巢將會不再奉陪。”
“你現在依然有兩個選擇。”秦看著謝恩:“蜂後暫時不見了,我也在派人去找。”
“你或者可以留在這裡幫我一起找。”
“或者就帶著汪直的腦袋回去。”
“幫我把這些話告訴那個人。”
謝恩笑了起來。
他的膝蓋在流血。
但是他的笑聲卻在整個船上飛揚了起來。
“蟲子。”他看著秦說道。
“你以為你這樣的蟲子,也想和尊上平起平坐嗎?”
“不可以嗎?”秦平淡說道。
在下一刻,謝恩向著秦衝了過來。
赤手揮拳。
秦看著他,伸出手指,輕輕一彈。
謝恩瞬間被砸了回去。
整個胸膛凹陷了下去。
“報個信有那麼難嗎?”秦搖頭說道:“你的武功實在太低了,就不要試圖班門弄斧了好嗎?”
謝恩跪倒在地上,雙手撐地,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秦的這一擊,直接破碎了他的肺腑。
他抬頭看了秦一眼,然後轉身向著大船的邊緣衝去。
那裡就是長江。
也就意味著生路。
但是他隻衝出了一步。
就停住了。
他看向身前。
胸口刺出一截明亮的劍尖。
殷夜站在他身後,歎了口氣。
拔劍。
謝恩倒在了地上。
從身體流出的血,緩慢將甲板染紅。
殷夜回頭看向秦:“大人,這樣真的好嗎?”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靠讓步和退縮拿到。”秦淡淡說道。
“他是第一個死的,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如果不讓那個人明白,想要重新掌控蜂巢付出的代價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
“那麼,這場戰爭就不會停止。”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人不會認錯。”殷夜幽幽說道:“大人知道是哪種人嗎?”
秦搖頭:“我不知道。”
“我也不需要知道。”
“是皇帝。”殷夜說道。
“大人。”
……
……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了?”盛君千看著眼前的方彆。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太清楚。”方彆攤手說道:“你相信嗎?”
盛君千撇嘴:“我會信你?你壞得很。”
“但是這是真的。”方彆看著盛君千平靜說道。
“現在什麼都亂了。”
“亂的讓我都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
盛君千看方彆說的認真,不由好奇:“所以說,難道你沒有殺掉汪直?”
“殺掉了。”方彆簡單說道。
“殺掉了那不就是萬事大吉?”盛君千就不理解了。
“汪直不是萬惡之源,殺了汪直什麼都了解了?”
“你說汪直是萬惡之源也或許不錯。”方彆歎了口氣:“但是所有的亂子也可以說是因為汪直死了才鬨出來的。”
“能有多亂?”盛君千好奇了。
盛君千真的是完全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那一天決定執行任務之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盛君千自然也有自己的。
不過盛君千和彆人的任務不一樣。
彆人都是負責各種誘敵啊,阻擊啊,開路啊,撤退啊這樣複雜的任務。
相對而言,盛公子的任務就很簡單。
他就負責在深山野林裡麵找個山洞貓著,抓點野味生點火,專心致誌當野人。
如果這個野人當夠一個月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個盛君千就可以出來了。
否則,盛君千或許會有驚喜。
但是方彆是這樣說的。
盛君千現在已經知道驚喜是什麼了。
驚喜就是方彆親自來了。
“如果我告訴你,萍姐被人偷家了,夠不夠亂?”方彆看著盛君千說道。
“有人敢偷萍姐的家啊,反了?我們乾他們去啊!”盛君千義無反顧地說道。
方彆看著盛君千,笑了笑:“如果說偷家的人是秦呢?”
盛君千愣了愣。
盛君千是知道秦是誰的。
“等於說是窩裡反了?”盛君千問道。
“萍姐帶著蜂後逃走了。”方彆說道:“現在掌控蜂巢的是秦。”
“雖然不知道他能夠掌控多久。”
“但是我想。”
“這個時間不會太短。”
“那完犢子了。”盛君千歎了口氣。
“方哥。”
“咱倆不會一直都呆在這裡吧。”
這樣說著,盛君千從火堆上撕下一個兔腿。
“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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