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最終還是將呂淵給帶走了。
即使是現在這種狀態的秦,何萍依然有些忌憚與之的交手。
事實上,秦與呂淵的這場戰鬥,何萍一直都在一旁圍觀。
但是自始至終,何萍都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
因為秦幾乎沒有破綻。
尤其是在這之中,秦所展示出來的那強悍戰力,讓何萍都由衷感到一些畏懼。
是的,眼下中了寒冰真氣的秦,狀態並不是在最佳,如果他堅持與何萍一戰,勝負難料。
可是連何萍都無法確定,活下來的那個人會是她。
以前何萍隻要有殺死對方的把握就會選擇戰鬥。
而現在,何萍更希望能夠活下來的人是自己。
所以,她確實變弱了。
……
……
呂淵睜開了眼睛,先是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然後才看到了布滿蛛絲的木頭屋頂。
“這裡是哪裡?”呂淵不由開口問道。
“我的一個藏身處。”耳邊傳來了何萍的聲音,轉眼間,那個綠衣的女子就出現在呂淵的麵前,將一碗黝黑的湯藥遞在呂淵麵前:“喝了吧。”
“你一個人在這裡?”呂淵環顧四周,發現這裡非常偏僻。
並且,似乎隻有何萍一個人的樣子。
“因為一個人就不會被出賣。”何萍簡單說道。
她居高臨下看著呂淵:“該喝藥了,呂大人。”
呂淵沉默片刻,拿起了麵前的藥碗。
湯藥黝黑,苦澀撲鼻。
入口,雖然有些燙,但是呂淵最後還是一口飲儘。
不知道是出於心理安慰還是這湯藥真的有奇效,藥入腹中,呂淵就感覺沉重的身體輕盈了不少。
“這藥不錯。”呂淵開口說道。
“過獎。”何萍淡淡說道:“我留你三天,三天之後你就走吧。”
呂淵看著綠衣的何萍,沉默片刻:“如今你究竟是哪邊的?”
何萍和秦之間大打出手,儼然勢同水火,既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呂淵應該與何萍便是同一戰線。
但是何萍的態度,看起來並不像是呂淵戰友的樣子。
“我哪邊都不是。”何萍淡淡說道:“曾經我隻站在蜂後殿下這邊,但是如今,眼看著蜂後殿下回歸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那麼我大概終於可以跳出來了。”
“所以你並不準備效忠陛下?”呂淵問道。
何萍看著呂淵:“我從來都沒有效忠過你的陛下。”
呂淵有點被何萍的這句話給噎到,不由大聲咳嗽起來。
咳嗽之後,他才又歎了口氣:“當時,你有機會殺掉秦的。”
“我一直都有機會,也一直都沒有機會。”何萍看著呂淵平靜說道:“我沒有把握。”
“我聽說你之前並不是每一次都在有十全把握的時候才出手的。”呂淵抬頭看著何萍:“但是你都活到了最後。”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何萍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