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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再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的黃昏了。
連日的高燒加上中原中也毫不留情的兩腳讓這個身體瘦弱的少年直接住進了醫院。當再度看到白色天花板的時候,鳶眼少年失落的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沒能死成嗎,難得感覺不錯。”
“啊,太宰君,你終於醒了!”耳邊傳來熟悉的聒噪聲響,下一秒那雙宛若晴空一般雙眸就猝不及防地印入他的雙眼:“渴不渴?餓不餓?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認識我嗎?啊我現在就去叫人!”
少年一股腦的跑了出去,任誰都可以看出那份發自真心的喜悅。太宰治緩緩伸手覆蓋上自己的右眼,那裡的繃帶已經被拆掉了,改成了貼在額頭上的紗布。
明明沒有點燃火焰……
那雙眼,太明亮了。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骨頭仿佛都在呻||吟著嘎吱作響,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又聽到了那充滿活力的腳步聲,還有那過度聒噪的嗓音:“森先生——啊不森君,這裡,這裡!”
“少主大人,您跑慢一點,我可不像年輕人。”一身白大褂的森鷗外跟著綱吉走進病房,語氣中帶著調笑:“我身嬌體弱的弟子啊,現在感覺如何?”
“……真惡心。”太宰治斜眼看他:“‘少主大人’?”
“啊,首領一看到少主大人就確認了身份,DNA報告也證明少主大人確實是首領的親子。”森鷗外跟著一臉不好意思的綱吉走到病床邊:“昨天首領就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少主大人的身份,他將會是港口Mafia唯一的繼承人,未來的首領。”
“太宰君交了一個好朋友呢,少主大人這兩天隻要得了空就會來看你哦,也拖了他的福,醫療部的大家都十分珍視太宰君呢。”
“隻不過有一麵之緣、恰巧同齡還因為我被那個小矮子同夥踹了兩腳踩了兩腳造成腦震蕩額頭上還破個口他心裡愧疚才這麼關心我。”太宰治毫不客氣的一口氣說完:“不過我很感謝綱吉君的好意哦,所以一點都不記仇呢。”
未來的首領:“……”
——你這不是記得清清楚楚嗎?!
太宰治突然轉過頭來:“綱吉君好像在吐槽我呢。”
“沒、沒有啊。”綱吉眼神亂瞟:“我都沒有說話!”
太宰治也不爭論,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港口Mafia幾乎是鐵板釘釘的未來繼承人:“誒……”
“好了,太宰君,可不能欺負人。”森鷗外出聲解圍:“少主大人,我方才上來的時候看到蘭堂君在門口站著,應該是首領有事找您。”
“蘭堂君?在外麵應該會很冷吧……我這就去找他。”聽到森鷗外的後半句話,未來的首領明顯情緒變得低落了:“首領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森鷗外抱歉地說:“這就不是我一個小小的私人醫生能知道的了。”
話說到這裡,哪怕心裡再多的不願意,綱吉也隻能告彆的太宰治磨磨蹭蹭地去找首領撥給他的奶爸……啊不,助理蘭堂。
師徒兩個人在病房中沉默了許久,太宰治率先開口:“森先生的自稱從‘在下’變成‘我’……好意外,你居然喜歡這一款嗎?”
“……”饒是森鷗外都無語了一瞬:“請不要亂說太宰君,我的喜好範圍是十二歲以下的幼女哦,少主大人無論從哪個點都不符合呢。啊不過,的確是個可愛的孩子,特彆是有太宰君做對比的情況下。”
“還有餘裕在意這些嗎……”太宰治病懨懨道:“那份檢測報告果然是假的。”
“啊,負責DNA檢測的醫生已經被首領親手處決了,不出意外,我就是他下一個目標。”森鷗外聳肩:“真是無情的人呐,我為他兢兢業業工作這麼久,這麼簡單就要處理我了。我‘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才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呢。”
“計劃毀於一旦,我都不知道原來森先生是樂天派。”
“如果是那個孩子做首領,也不一定全是壞事。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傀儡擋在前麵,某種意義上會更方便我行動。”森鷗外坐在床邊,饒有興致:“更何況綱吉君說的三種王道很是有趣,如果可以,我很想見見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太宰君,你就不好奇嗎,綱吉君若有王道,又會是什麼樣的?”
“和我無關。”太宰治無聊地重新躺回被褥裡:“那種天真蠢笨又直覺係的麻煩家夥,他會有王道這種東西?”
頓了頓,他抬眼看向森鷗外:“不過我倒是真的沒想到,那個老頭在大腦清醒後居然真的當眾發誓讓那隻兔子成了‘少主’?還那麼迫不及待,簡直就像是有什麼人拿著柴刀在背後追著他一樣。”
“確實太著急了,就算是首領派係的人都因為這太過突然的命令有所懷疑。不過,在港口Mafia‘首領的命令是絕對的’,暫時還沒有人敢當出頭鳥。”森鷗外聳肩長歎:“果然人手還是不足啊,就算我有太宰君這樣聰明的孩子幫我,在戰鬥方麵畢竟差了些,我隻是個醫生,可不擅長戰鬥來著。”
“你果然看上了那個小矮子啊。”太宰治不屑道:“醒醒吧森先生,如果你想把那隻兔子當傀儡,小矮子就隻會是你的敵人。”
森鷗外笑著轉了話題:“少主大人也是和太宰君一樣的需要打磨的鑽石哦,說不定更加耀眼呢。”
“從你在擂缽街當眾稱呼我為‘弟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了,那隻兔子還真是不幸呐,又是被首領看上又是被你關注。”太宰治撇嘴:“所以呢,觀察了兩天,森先生看出什麼秘密了?”
“很可惜,完全沒有。少主大人身上真的全都是謎題呢,手背上狀似異能的奇異印記也好,散發著神秘氣息的指環也好,就連那雙看似普通的毛線手套都是用未知材料製作的。”
森鷗外一隻手撐著下巴思考:“而我們疑心病甚重的老首領反而什麼都沒有問,甚至連私下調查也沒有。無論是行動還是言語都表現出對‘獨子’無限的憐愛,但實際上比起‘兒子’這個存在,他更關心的是‘兒子的異能’。”
太宰治總算有了反應:“那個火焰?”
“啊,現在叫他去,八成又是用溫和的態度在逼那孩子使用出‘異能’吧,真是可憐,溫柔的刀反而更惡毒呢。”
森鷗外看向床上有些出神的太宰治:“所以就拜托太宰君好好調查一番了,綱吉君的‘異能’究竟是什麼,為什麼那個不知委婉為何物的首領會用如此柔和的方式將所有身家都壓在他的身上?”
“不要。”太宰治果斷拒絕:“一聽就覺得好麻煩,那個傻兔子自己都不清楚好嗎。”
“哦呀,我還以為太宰君很喜歡少主大人呢,之前不是很主動的接近對方嗎?”森鷗外低笑道:“難得看到太宰君那麼有乾勁,我可是好好感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