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乞人就是那日他們看到的乞人,臉上帶疤,會吹塤。
蘇寧舟放緩了腳步,慢慢地走了過去。
溫音塵在蘇寧舟耳邊小聲問道:“可有可疑之處?”
蘇寧舟回想著其中細節,道:“沒有。”
“這還真是奇怪。”
其實蘇寧舟也感到奇怪,那個乞人是在找人,可為何他如此明目張膽,仿佛像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故意?難不成真的讓她說中了?
思及此處蘇寧舟頓感不妙,乞人比他們會隱藏,這幾日如此膽大的出現,若不是挑釁官府,那就是故意演給他們看的。
或許她們從一開始就尋錯了路,重要的是韋勝,不是乞人。
蘇寧舟急切地說道:“中計了,咱們該找的是韋勝,竟一時不察被一個乞人蒙騙。”
溫音塵經蘇寧舟的提醒才意識到他們被帶偏了路。
溫音塵問道:“怎麼辦?”
蘇寧舟立刻說道:“我去找容雁他們,你去找柳元霜她們,到時回天樞閣共商計策。”
“好。”
兩人在此處分開,溫音塵囑咐道:“小心些。”
蘇寧舟不自在道:“你也是。”
溫音塵沒在意蘇寧舟的彆扭,他快步朝著尚書府的方向奔去。
蘇寧舟想起徐青生帶的上京城圖,容雁與高文尋此刻想必正在城南,她須得快些趕到,否則錯過了就要耽擱許多時間。
江宴緒那邊也感到了不對勁,時值夏日,方才與他擦身而過的那人為何還戴鬥笠?是見不得人還是不想見人?
江宴緒走了過去,問道:“公子,鬥膽問一句,前麵巷子可有人家?”
鬥笠下傳出聲音:“不知。”
江宴緒一把掀開鬥笠,果不其然,正是消失不見的韋勝。
韋勝大抵也沒想到江宴緒會如此行事,他從袖中迅速掏出匕首朝著江宴緒刺了過去,江宴緒閃身躲過,徐青生手疾眼快地飛奔過去,一腳踹在了韋勝的小腿肚上,韋勝一時不察跪倒在地,匕首甩了出去,楚賀立刻按住韋勝,江宴緒則撿起匕首抵在韋勝脖頸處。
三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仿佛訓練過了一樣。
韋勝暗罵一聲,他此刻大叫隻會引來官府的人,得不償失,至於眼前這幫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真不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今天栽在這裡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江宴緒又把鬥笠給韋勝戴上,三人架著韋勝回了天樞閣,韋勝不知他們三個是否會武功,若是貿然動手被吊打可就真成了笑話。
江宴緒將人牢牢綁在凳上,道:“咱們三個誰都彆走。”
“好。”楚賀應了一聲,雖不知江宴緒是在做什麼,但到底是有他的道理。
徐青生看向麵前的韋勝,故作不懂的問道:“這個人是誰呀?”
江宴緒答道:“韋勝。”
江宴緒說完就察覺出了不對,問道:“寧先生沒和你們提過他?”
徐青生與楚賀對視一眼,雙雙搖頭。
江宴緒對此感到不解:“這還真是奇怪,寧先生不像是會忘記的人呀。”
江宴緒越想越奇怪,如果他們不知道韋勝是誰,那是如何找到乞人的?為何會覺得乞人可疑?中間少了韋勝這條線索,當真會進展順利嗎?
楚賀有些不明所以,韋勝這個名字他們還是從四閣的人口中得知的,寧亭靖此前從未提過這個名字,隻是說一個不起眼的馬夫失蹤了,難不成那個馬夫叫韋勝?
徐青生則訕訕地轉過了頭,不去看江宴緒。
韋勝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這些人既然綁了他,那就足以證明他們是知道他的身份,隻不過這幾個人是何方勢力?
韋勝抬起頭,問道:“你們是誰?”
江宴緒瞥了一眼韋勝,沒好氣道:“我是誰還要告訴你?有本事自己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