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舟微微皺眉,問道:“你認識我師父?”
“聽說過,不認識。”
蘇寧舟失落片刻,她早該想到的,明秋水這人孤僻,根本不會有人願意與他相交。
江宴緒知道蘇寧舟迫切的想要找到明秋水,隻是失蹤了幾年的人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打聽得到的。
江宴緒問道:“你的出現不是意外,想必盯我們很久了吧?”
徐望津微微點頭:“不瞞你們,從你們進城起我就盯上你們了,起初我還有點不信,覺得是我看走了眼,誰成想你們自己送上門了。”
江宴緒笑了笑,這個答案倒是真的。
蘇寧舟問道:“那他們為何如此怕你?”
“這我怎麼知道。”徐望津拿著折扇抵了抵下巴,忽而眼前一亮,“許是我禦下有方?”
這話顯然不是真的,懼怕一個人的原因有很多種,但能讓這麼多人懼怕且敬而遠之的原因隻有一個,威懾力。
江宴緒給自己倒杯茶,問道:“所以你叫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徐望津偏頭一笑,道:“若我說我是為了徐青生,你們信嗎?”
蘇寧舟看了江宴緒一眼:“自然不信。”
“哈哈哈哈。”徐望津笑了幾聲,“我就喜歡和性子坦率的人交心,你們二人很合我的口味,不如交個朋友?”
江宴緒聽後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道:“口,口味?”
江宴緒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徐望津看了眼兩人,問道,“有問題嗎?”
蘇寧舟也問道:“這話你自己聽著不覺得有問題嗎?”
徐望津仔細琢磨了下,還是不明白哪裡有問題,便問道:“有什麼問題?”
江宴緒指了下徐望津,又指了下自己,提醒道:“你可以說咱們一見如故,誌趣相投。合你的口味不覺得很彆扭嗎?好像我們是你的獵物一樣。”
江宴緒話音剛落便眨了幾下眼,表情呆滯。
獵物?
他們不會真的是徐望津的獵物吧?
徐望津自然不知江宴緒心中所想,他合上折扇敲了腦袋一下,恍然大悟道:“對呀,還是江兄厲害。”
江宴緒乾笑兩聲:“不敢當。”
蘇寧舟覺得徐望津是在故意裝傻,前麵說自己不久後就會接手磚窯和徐家,可這樣的人按道理說應該很有本事才對,至少不會與人一見如故,若說他有本事但沒腦子也說得過去,隻不過能坐上徐家家主這個位子上,絕不可能沒有腦子,至少不是這樣傻不傻精不精的人。
蘇寧舟想,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如此虛假之言就不必多說了:“你叫我們來這裡恐怕不是為了說這兩句話的吧?”
徐望津搖了搖頭,看上去無奈極了:“蘇姑娘真的是太耿直了些,有些話不能直說,寒暄兩句反而才有意思。”
蘇寧舟不明白:“什麼意思?”
“實話與你們說了吧,並不是我想見你們,而是有人想要見你們。”徐望津抬手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就讓人從外推開,來人正是楚賀與溫音塵。
江宴緒立刻站起身,問道:“怎麼是你們?”
“此事說來話長,回去再說。”溫音塵道,“多謝徐公子,人我就帶走了。”
江宴緒剛走出門外,便聽一聲:“站住。”
江宴緒偏頭看向徐望津,生怕徐望津反悔,他壯著膽子問道:“還有何事?”
徐望津道:“記得代我向徐青生問一聲好。”
“好。”江宴緒點頭應了下來,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
四人回到客棧,幾人再一次聚在了徐青生屋內,徐青生此刻已經醒了,他看向楚賀與溫音塵,眸中帶著不解。
高文尋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此事還要從你們離去的第二日說起。你們和六閣幾乎是前後腳出城,第二日除了我們和一閣便全部出城離開了,誰料他們這一走,皇上便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