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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逼仄的房屋內一覽無餘,蘇寧舟被綁住手腳扔在了角落中。
她嘴裡不斷發出“嗚嗚”聲。
一個手拿粗棍的壯漢在屋內來回踱步,眼神一直盯著蘇寧舟瞧。
壯漢許是無聊,說道:“我說你們真是夠了,這個月已經來了六回了,不累嗎?”
蘇寧舟並不懂壯漢在說什麼,她隻想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半個時辰前江宴緒與蘇寧舟才將周圍地勢查看清楚,覺著青州府衙後麵的宅子最為可疑。
兩人剛剛商量好,江宴緒跳進院內查看,蘇寧舟就等在附近接應。
可誰知還不等江宴緒出來,蘇寧舟便被人從後麵打暈,方才醒來時頭痛欲裂,眼前有些模糊,看了好一會才逐漸清明。
蘇寧舟蜷縮在地上,她晃了晃腦袋,嘴裡破布塞了個滿。
此刻隻有她自己能救自己,蘇寧舟冷靜了會,四周窗子緊閉,屋門似乎還從外上了鎖,眼前這壯漢太過高大,她打不過的。
這裡是哪她也不曾知曉,蘇寧舟強撐著坐起來,她後背緊貼著牆,這人將她的手綁在前麵,豈不是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蘇寧舟頭發披散在身後,她冷冷看著壯漢,似乎是在詢問頭上簪子去了哪裡。
壯漢手上似乎拿著東西,他“啪”地一聲將東西摔在桌上。
蘇寧舟看了過去,那是明秋水送她的簪子,兩人的關係送簪子不合禮數,可明秋水擔心蘇寧舟會遭遇不測,又擔心匕首什麼的會誤傷蘇寧舟,便買了一根十分鋒利的簪子給蘇寧舟防身,平日裡那根簪子都是戴在頭上,可今日在被打暈後簪子掉在了地上。
蘇寧舟對壯漢這一舉動毫不在乎。
壯漢挑眉問道:“心上人送的?”
蘇寧舟暗自白了一眼。
說什麼心上人,明秋水往那一站跟一塊木頭一樣,那麼無聊的人誰會喜歡。
還不等兩人有下一步動作,屋外就傳出了打鬥聲。
壯漢握緊了手中粗棍,蘇寧舟則是警惕起來。
壯漢瘋狂嗅著周圍,不出片刻便昏倒在地。
意識消失的那一刻蘇寧舟才反應過來是有人放了迷香。
門鎖被人打開,一個身著白衣手拿長蕭的男子走了進去,男子仿若謫仙一般,長身玉立,風姿特秀,叫人看上一眼便忘卻不掉。
男子繞過壯漢,拿起桌上的簪子,抱住蘇寧舟就快步離去了。
門外是兩個被放倒的守衛,男子走前還朝著其中一個守衛踹了一腳。
男子去了江宴緒與蘇寧舟原本商議好的地方。
他將蘇寧舟放在地上,將手中簪子塞進了蘇寧舟的手裡,眼含不舍的揉了揉蘇寧舟的頭,輕歎一聲:“小寧舟,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可真是夠可以的。”
他說完就離開了。
待江宴緒翻牆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靠坐在牆邊昏迷不醒的蘇寧舟。
江宴緒呼吸一滯,立刻跑到蘇寧舟身前,他探著鼻息,在確定蘇寧舟隻是昏迷後才放下心來。
他環視了下四周,周圍不似有人的樣子,蘇寧舟為何會在此處昏迷不醒?又為何會弄成這個樣子?
江宴緒顧不得這麼多了,這裡不安全。他背起蘇寧舟就往回走,簪子落在地上的聲音引起了江宴緒的注意,江宴緒小心的蹲在地上撿起簪子,這簪子蘇寧舟時常帶著,想來對蘇寧舟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方才江宴緒翻牆後便小心翼翼地走進院中,院中空曠,入眼便是晾曬的草藥,以及幾個還未懸掛的燈籠,燈籠上有字並不奇怪,有些人會挑著平日裡祝福的話寫上去,有些人也會用來祈願,奇怪的是這些燈籠上的字他看不懂,像是一種暗語。
他雖疑惑,但並不能在此地久留,隻好小心地挪著步子,做足了準備才推開屋門,屋內東西雜亂,還有半碗水,顯然是剛剛離開不久。
就在他要走時,屋門被人從外關上,房梁上突然下來一個帶著麵具的人,那人拔出劍對準江宴緒就劈了下來,江宴緒聞聲抬頭,身體比腦子快了一步,他閃身躲過,木桌瞬間被劈成兩半。
江宴緒心跳劇烈,那人不斷進攻,他隻能一退再退,身旁有什麼東西就扔什麼,退到牆角時江宴緒的脖頸架上來一把劍,那人沒殺江宴緒。
江宴緒被抵在牆壁上,那人低沉著聲音問道:“你是誰?”
江宴緒閉目不答。
那人暗罵一聲:“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