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緒理了理衣袖,看著屋內擺設,這間屋子冷清,一眼就能望到頭。
樊玉死得離奇,如果樊藺知道調查這件事的人是他,大抵會氣憤不已,指著他的鼻子罵,江宴緒找到這裡決定去見一見樊藺。
與江宴緒料想的不一樣,樊藺十分平靜,蒼老了十歲不止,滿頭白發生,整個人無精打采,愁眉不展。
兩人麵對麵坐著,樊藺沙啞著聲音問:“調查得怎麼樣?”
江宴緒微微搖頭:“還沒查到什麼有用的。”
“也是。”樊藺長出一口氣,“若是叫你輕而易舉就查到了,那才是個怪事。”
樊藺沒了平日的囂張氣勢,此刻的他僅僅隻是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
江宴緒有些欲言又止。
看著江宴緒這個樣子,樊藺道:“有什麼話不妨直言,我得罪過的人,我心裡清楚。”
江宴緒盯著樊藺看:“您覺得,會是誰?”
樊藺平和地說:“這件事情不好輕易下定論,不過應當不是朝廷那幫人做的,他們雖然看不慣我,但也不至於殺我至親。”
江宴緒輕抿下唇,問:“為何您如此肯定?”
“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可卑劣的伎倆,不像是他們會做出來的。”樊藺雙目無神,盯著某一處喃喃道,“樊玉不掙紮,他是心甘情願死在那個人的手裡。”
“您如此肯定,就不怕事情並非如此嗎?”
“是不是,待結果出來,自會知曉。”樊藺站起身,道,“請回吧。”
江宴緒想了想,還是對著樊藺行禮,他道:“我一定會儘全力抓到凶手。”
樊藺背對著他,苦笑道:“但願如此。”
江宴緒走前說了句話:“不管如何,人總要站起來走,不管前路如何,終歸是要活下去的。”
“多謝。”
聽了江宴緒的寬慰,樊藺此刻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從此這世間沒有什麼可以讓他記掛的人了,他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樊玉的死讓他一夜白了頭,可事後他又能做些什麼,他做不到親手報仇。
樊藺行為舉止並沒有反常之處,看來問題不在他這,江宴緒這樣想著,竟出了神。
樊玉究竟與何人有過節?
與此同時,高文尋這裡查到一個線索,吳羨之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樊玉大打出手,據他人所說,是吳羨之給紅梔作過近十首詩,每首都在誇讚紅梔。
樊玉因為這個事曾多次教訓過吳羨之,然而吳羨之並沒有因此屈服。
高文尋輕“嘖”了聲,“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