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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高文尋起了個早,他覺著這件事和曾典一定有些關係,不然樊藺去找曾典是為了什麼?
可高文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兩件事情撞到了一起,他不能完全保證一定是曾典的問題。
正想得出神,海達從後麵拍了他一下,高文尋扭頭看去,海達把手裡的餅遞給他,高文尋接過,大口咬著,像是要把對這團捉不到看不清的迷霧的怨氣發泄出來。
海達隨口問道:“你站在這裡吃,不冷嗎?”
經過海達這麼一說,高文尋這才覺得四麵八方的冷風往他身上撲。
高文尋一個瑟縮,跟著海達進了屋。
屋裡的四人全都笑著看高文尋,高文尋頓時有些不自在。
江宴緒道:“大清早的乾什麼呢?”
高文尋落座,道:“還在想這些事情。”
“沒什麼好想的。”蘇寧舟遞給高文尋一杯茶,“三閣回來了,這下咱們可以全心投入樊玉這個案子了。”
“那就再想一下。”容雁道,“首先他沒有掙紮的痕跡,要麼是他掙紮不了,要麼就是他甘心死在那人手裡。如果是第二個,那他甘心死在誰手裡?”
海達有些不懂:“可是紅梔不是沒有問題嗎?”
“他或許的確沒問題,可看了樊玉的東西,我覺得他癡戀紅梔不得,那日吳羨之或許沒有撒謊,但他也一定有所保留。”高文尋說這話時目光堅定。他相信信上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絕不隻是紅梔的名字,還有樊玉的悔恨。
海達偏頭聽著,一縷發絲垂落在前麵,他一直沒有束發的習慣,總是編成一指寬的小辮。他不覺得麻煩,相反,他覺得這樣才是他,能夠隨心所欲,做些自己想做的事,無拘無束。
江宴緒此刻也沒轍了,道:“那怎麼辦呀,這麼多天也沒個進展,怎麼給樊藺一個交代呀。”
“樊藺。”梁昭一個激動坐直了身體,道,“樊藺那日去見了曾典,咱們一直沒有懷疑到他們身上。”
蘇寧舟苦思冥想也沒想出什麼,她道:“可是人如果真的是曾典殺的,對他有什麼好處嗎?況且樊藺那樣子也不像是曾典動的手腳呀。”
容雁腦內靈光乍現,道:“誰說殺人一定要對自己有好處,有些時候不能太過迂腐。”
“那……”蘇寧舟為難的看著容雁,“怎麼說?”
“首先要搞清楚樊藺去見曾典是做什麼。”容雁說完就看向江宴緒。
眾人的目光隨著容雁話落齊齊落在江宴緒身上,江宴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隻能不情不願的乾笑兩聲。
“彆笑。”高文尋一本正經地說,“這件事還真的要交給你去辦。”
江宴緒並不想和樊藺有過多的糾纏,他是真的厭煩樊藺,樊藺也不待見他。
想到這裡,江宴緒眼神黯淡無光,樊銳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死後事情會如此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