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雁試著說道:“那你身上沒有,就回去找找?”
“好。”高文尋不帶一絲猶豫,當即讓馬兒調轉方向。
容雁也跟著高文尋去了。
高文尋一路摸索,他可以確定兩人住的地方沒有,他出來時仔仔細細檢查過了。
高文尋把馬兒的韁繩拋給容雁,叫她在這裡等著,自己去去就回。
容雁點頭。
高文尋一路向前摸索,今日心臟跳得格外快,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在一處轉角,高文尋發現了掉在地上的匕首,隻是這匕首掉在地上他怎麼會一點都察覺不到?
高文尋心下雖然疑惑,但能找到就已經是好事了。
高文尋剛要走,一聲喊叫就傳入耳中,他腳步頓住,這個聲音是方才的乞人。
他不帶一絲猶豫,快速衝著喊叫聲傳來的地方跑去。
麵前的場景卻讓他心中升起寒意。
乞人正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左臂,鮮血已經順著他的衣袖流在地上,原本的白色被刺目的鮮血染紅,他雙腿打顫,從未見過這種場麵,被嚇得幾近失聲,嘴裡說不出話,隻能“嗚嗚”的叫著。
而乞人的麵前正是方魚的母親,她手裡提著一把刀,這種刀是專門剔骨的,十分鋒利。
乞人看見高文尋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但他說不出話。
方魚的母親也看到了他,原本彎著的脊背此刻已經站直,她目露凶光,大步朝著高文尋過來。
居然是裝出來的?
難怪高文尋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著可怕,他還以為是自己膽小,沒想到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人不能接近。
高文尋沒有多餘的話,拔出匕首就快速刺向對麵的人,對麵的人反應也是極快,偏頭躲了過去。
二人就這樣一直糾纏打鬥在一起,高文尋粗喘著氣,太難纏了,他先前都是速戰速決,絕不拖泥帶水,可這個人明顯就是要和他耗下去,想要把他的體力徹底耗儘。
對麵的人看上去十分輕鬆,甚至把後背主動暴露給了乞人,高文尋給乞人使了個眼色,乞人立刻會意,抬起沾染鮮血的右手就狠狠推了她一下,她顯然是沒料到乞人還有殘存的力氣,這一下讓她不受控製的向前,高文尋看準時機直接踢掉了她手上的那把刀,伸出左手就將她拉了過來,把匕首抵在她的脖頸處。
高文尋在她耳邊低聲道:“輕敵是大忌,什麼時候都不要過於狂妄自大。”
這裡的聲音這樣大,顯然已經招惹來了幾個人,見到他們的架勢明顯一愣,有幾個直接被嚇跑了,還有幾個壯著膽子讓高文尋鬆開手。
高文尋大聲讓他們報官,官兵來後就將乞人帶去醫館,把高文尋和方魚的母親帶走了。
兩人被分開審問,高文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當差的一聽說高文尋是上京來的,又看到了高文尋掏出寧亭靖給的令牌,頓時起了敬意,把高文尋手上的鐐銬解開。
高文尋冷笑一聲,揉著手腕,合著他是什麼待遇居然還要取決於他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