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舟找準時機刺向麵前的黑衣人,鮮血瞬間噴湧而出,蘇寧舟胸口劇烈起伏,臉上都沾染上了溫熱的血。
她不在意地抹了一把,立刻和江宴緒聯手對付這邊的幾個黑衣人。
一旁的簡卓君就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方才蘇寧舟的招式是明秋水常用的,他和明秋水練劍時就常常敗在這裡。
想到此處,簡卓君微眯雙眼,沒想到明秋水居然把武功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自己的徒弟。
真是……有趣極了。
簡卓君抽刀而出,速度快到連影子都捕捉不到,很快就閃身到了蘇寧舟麵前。
蘇寧舟心知對上他沒有活路,一退再退,氣息紊亂。
簡卓君卻不給蘇寧舟逃跑的機會,揮劍擋住了蘇寧舟的路,兩人就這麼交纏打鬥在了一起。
簡卓君沒有下死手,饒是如此,蘇寧舟的體力也快要被耗儘,她拿著長劍的手抑製不住的顫抖,再往上看,她的手臂一直在向下流血。
而海達這裡卻有些遭受不住,適才抬劍一擋,竟被逼得連退十多步。
高文尋和容雁都受了傷,好在不重。
現在毫發無傷的人隻有江宴緒和梁昭。
“夠了。”簡卓君不知動了什麼心思,叫他們停了手。
地上橫躺著四具屍首,鮮血順著那致命的傷口流淌出來,原本泥濘的坑被血染紅,簡卓君冷眼看著,沒打算給他們收屍,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離開前,簡卓君說道:“今日攔路是來試探你們的武功,彆以為是我念了舊情給你們一條生路,來日再見,我不會心慈手軟。”
黑衣人見狀跟在簡卓君身後離開。
幾人麵麵相覷,皆是不明白簡卓君鬨的哪一出。
而簡卓君也不知他為何要收手,隻是莫名想到了明秋水,如果他真的殺了明秋水的徒弟,後果恐怕就是明秋水拚了這條命也要帶他下黃泉。
昔日摯友,若真的拔劍相向,那才是可笑。
許久之前,明秋水就和他說過一句話:“你有你要追逐的功名利祿,我也有我要追尋的正道,如果這兩點恰巧與之相悖,那麼我們亦可向對方拔劍。”
如今,這句話似乎真的就要應驗了。
馬匹已經不見,江宴緒一行人隻能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路邊有幾戶人家,他們也不敢進去,生怕一身血會嚇到人。
好在這裡距離上京較近,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他們的樣子太可疑了,再加上前些日子上頭就特意交代過,來往過路人一定要看個仔細,遇見可疑的,千萬不能放進來,官兵想到這裡沒有放他們進去。
喉嚨乾澀不已,唇上毫無血色,幾人這樣子落在旁人眼中著實駭人。
幾人不想和他們做過多的接觸,高文尋掏出令牌遞給他,自報家門:“天樞閣,高文尋。”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天樞閣早就不是秘密了,即使他們有心隱藏也架不住幾波人接二連三地窺探。
官兵接過後看了一眼,隨後側身給他們讓了一條路,並恭敬的把令牌和路引交還給了高文尋。
這已經是這月第三次了,官兵默默想著。
幾人第一時間去了醫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