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音塵麵露喜色,驚訝道:“師父是關心我嗎?”
“你想多了。”明秋水上下掃視了溫音塵一眼,“我怕你壓壞了我的屋頂,要是真掉下去再把我東西砸壞,得不償失。更何況你們那位寧先生吝嗇的很,我的屋頂塌了,他也未必會讓人給我修繕,到時還要我自己花銀子。”
溫音塵幾度張口,最後隻化作了一聲歎息。
蘇寧舟聽到這裡不免失笑。
溫音塵聽到聲音一臉哀怨地看著蘇寧舟。
蘇寧舟無奈聳肩,明秋水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臨近傍晚,天空逐漸陰暗,在夕陽的照射下,群山都染上了一層紅暈。
“行了。”明秋水坐在院中石凳上,“我不問是誰傷了你,你現在可以說說你來這裡的目的。”
明秋水永遠都是一身白,從沒穿過什麼重色的衣裳,一襲白衣把他襯得宛若謫居人世的仙人,再配上明秋水萬年不變的表情,更像了。
蘇寧舟也問起了正事:“當年死士閣的五大長老都有誰?”
溫音塵顯然沒料到蘇寧舟問的是這個,他小心翼翼觀察著明秋水。
明秋水心下疑惑,看著站在他麵前的蘇寧舟,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感到奇怪而已,寧先生知道得也不多。”
明秋水猶豫了會兒,蘇寧舟不像是會關心其他事的,看來打傷蘇寧舟的人是死士閣的,想到這裡,明秋水眼中流露出森森寒意,敢傷害他的徒弟,真當他死了。
明秋水道:“隨我進屋。”
蘇寧舟和溫音塵對視一眼,一前一後的跟了進去。
明秋水的屋子被收拾得井井有條,一眼就能望到頭,他的東西本就少,還不許彆人做主給他院子添東西,以至於溫音塵此刻隻能用清貧二字來形容這間屋子。
明秋水不知從哪弄出一幅畫卷,上麵有六個人,他抬手指向端坐在中間,滿頭白發略顯蒼老的人,道:“這是死士閣的老閣主,名叫樓遊,我去死士閣許久也隻見過他一麵,有關他的傳說還是他年少時,據說是個張狂且自命清高的人,老了後自然鬥不過那些新人,連讓他們聽話都做不到,所以也被譽為死士閣最失敗的一個閣主,現在人人稱他為傀儡,僅僅隻是因為他是個任人操控的傀儡,這個稱呼算是諷刺他的,總之不是什麼好話。”
明秋水指向唯一一個女子,道:“她就是五位長老之一的芙蓉,擅長用毒和暗器,據說有個永葆青春的法子,不說出來,誰信她比樓遊都要大上五歲,不過她和樓遊意見出現分歧,決心退出死士閣,想要徹底隱匿蹤跡,江湖傳言她消失不見,實則早就讓樓遊派去的人殺了。”
溫音塵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芙蓉,這兩個人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爹和女兒,果真是恐怖如斯。
明秋水笑道:“彆看了,你就是盯出個窟窿來也沒用。”
溫音塵“嘖”了兩聲,“師父,你確定沒誆騙我們?”
“我確定。”明秋水指向帶著厲鬼麵具的人,“他就是蛇蠍,下手果決狠厲,據說和樓遊一塊長大,又一同被選入死士閣,但他處處都被樓遊壓一頭,時日長了自然有一些怨氣,所以樓遊能夠成為傀儡,有一半的功勞都是蛇蠍的,不過據說他因為一個女子下定決心離開死士閣,後麵樓遊下了追殺令,蛇蠍寡不敵眾,死了,據說還有兩個兒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溫音塵喃喃道:“從小到大的情分也敵不過追求權利的欲望嗎?”
蘇寧舟竭力壓下心中驚駭,道:“這個還是要分人,有幾個能和他們倆一樣。”
“確實,但這種事發生在他們兩個身上再正常不過,他們二人的過往我不清楚,不過我接觸過他們兩個,個個都和瘋狗一樣亂咬人,隻能說人以群分也是有幾分道理的。”明秋水鮮少露出嫌惡的表情,可提到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