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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呆在院中。這裡雖然沒人居住，但寧亭靖會每月找人打掃兩遍，此刻門窗大開著，涼風往屋裡湧。
玄策站在廊下，靜靜地看著那些人忙裡忙外，說道：“表麵來看這裡是杜府，可仔細調查一番就知道姓杜的是曾典的人，他們全家都已經搬離上京，這間宅院已經荒廢許久，但奇怪的是每月固定的日子還是有人來。起初我以為是杜家人，誰知我的人回話說杜家人已經不會再回來了。後麵我又懷疑是曾典，卻不曾想在這裡碰上了你們，這個時候我才開始覺察出不對勁。”
玄策揉著腦袋，他提心吊膽的等了一夜，此刻才覺得有些困倦，他強撐著說：“昨日我回去後查了曾典的過往，發現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玄玉安功不可沒，所以我萌生了一個想法，或許曾典一開始就是你們的人，從一個書生做到輔國公，他可謂是出儘了風頭，說一句平步青雲也不為過，而大家似乎都被他牽著走，現如今居然沒人清楚他的過往了。”
江宴緒站在他身後，若有所思道：“彆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他是誰的人重要嗎？他可決定不了你的生死。”
“說的也是啊。”玄策長出一口氣，轉身望向二人，“那就說說咱們眼下的事。‘獸麵出’指的是一群黑衣人，那些人的衣擺處繡有獸麵紋，不過他們是誰的人很難說，上京也就這麼大，不可能一點都查不到，可他們似乎真的是橫空出世，知道他們的人少之又少，我之所以清楚這個，也是要感謝玄萬仇，若不是調查他，我也不會發現世上居然存在這個奇怪的組織。”
江宴緒有些懷疑：“你知道的消息就這麼點？”
玄策麵對江宴緒的反應不以為意，隨口應付道：“不然呢？你不會覺得是我有意瞞著你吧？”
三人就這麼站著，確保他們的聲音可以不被他人聽到。
這時，打掃的人衝著他們揮手，示意這裡已經收拾乾淨了，蘇寧舟點點頭，覺得距離有些遠，他們或許看不真切，便抬手回應他們。
但蘇寧舟沒有看到身後的角落裡飛進來一隻黑鳥，它撲騰著翅膀，落在屋簷上，這個位置離他們足夠近，黑鳥巍然不動，隻有那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們三人。
江宴緒久久不回聲，玄策抱臂白了江宴緒一眼，就是這一眼讓他注意到了黑鳥。
玄策一動不動，呼吸有些沉重，這隻鳥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
江宴緒和蘇寧舟紛紛看過去，見是一隻鳥便沒放在心上。
江宴緒調侃道：“怕他呀？”
玄策呆愣地搖搖頭，不斷在腦海裡翻找著有關這隻黑鳥的記憶，他一定是見過的，但越是強迫自己，就越是想不出來。
四目相對許久，黑鳥扇動雙翼飛走了，一根羽毛落在了玄策麵前。
玄策看著羽毛緩緩落在地上，記憶裡的場景和眼前的景色重合，他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腦袋，激動的說道：“我想起來了，它和獸麵有關，黑鳥的羽毛就是一個警示，獸麵要殺誰，誰就會收到這根羽毛，我上次見它就是在找到玄萬仇的時候，當時羽毛落在了玄萬仇麵前，我還沒看仔細呢就被人從後麵打暈了。”
玄策說到最後不受控製的瑟縮了一下，那樣緊張壓抑的氛圍至今曆曆在目。
江宴緒聽清玄策的話後愣了一瞬，抬手打在玄策腦袋上：“你激動個什麼勁呀，咱們收到羽毛不就代表他要殺咱們嗎？”
“是啊，它要殺……”玄策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說到這裡頓時沒了笑意，不確定道，“他要殺、殺咱們？”
玄策哆嗦著嘴唇，雙腿一軟，抱住身旁的柱子，險些沒跪在地上。
蘇寧舟冷眼看著玄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開口道：“彆太緊張，既然要調查獸麵，難免要和他們對上，與其咱們苦尋他們無果，不如讓他們先動手，這叫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