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書不知喝了幾口,酒壺都見底了,他隔著鐵籠看江宴緒,喃喃自語道:“當所有人都在否定你的時候,那一句肯定你的話就顯得彌足珍貴。”
江宴緒不知道玄羽書這話是怎麼東一句西一句毫無厘頭地拚在一起的,但借著酒意,他總能把自己想的說出來。
江宴緒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他聽過很多人醉酒後的言論,有拉著他長篇大論訴說自己多委屈的,有端著長輩架子和他講大道理的,獨獨沒有玄羽書這樣的。
玄羽書把酒壺倒過來,隻有兩滴酒落在地上,他使勁晃了晃,最後把酒壺扔在一邊,雙臂環胸的靠著這並不舒服的鐵欄,他眯著眼看江宴緒,氣鼓鼓的說道:“悶葫蘆一個,你怎麼也不說話呀?”
江宴緒覺得玄羽書喝醉後挺好玩的,閒來無事逗逗他似乎也不錯,剛想開口說話,腿上就傳來一陣刺痛,想來是藥效發揮了,這種藥剛撒在傷口上不會感到疼,但一炷香後就像是無數幼蟲啃噬傷口一樣,又疼又癢,江宴緒倒吸一口涼氣,攥著邊上的草打算生挨過去。
玄羽書僅有的理智也被醉意吞噬殆儘,他看著江宴緒這略微狼狽的姿勢看了好一會兒,後麵許是許久沒有聽到聲音,直接轉身走了,走前還踢到了扔下的酒壺。
“不是,”江宴緒沒搞清玄羽書到底要乾嘛,自顧自的說了句,“這就走了?”
玄羽書喝醉酒是最難控製的,他一間一間的敲著門,早已睡下的死士對他頗有怨言,但礙於身份不好發作。
樓遊可不慣著他,在玄羽書敲他門時直接把他拉進來五花大綁的捆上了,扔在地上後就不管不顧的躺在榻上睡著了。
翌日辰時,樓遊見玄羽書在地上睡得還挺好,善心大發的讓人把玄羽書扔回他自己的房間,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玄羽書醒來後隻覺得哪哪都不舒服,但又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乾了什麼。
與此同時,這是喻長風第三天滿是怨氣地推門而出了,他怒斥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一個天天在這磨刀,另一個一大早就哼著小曲,玄策,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再這樣你們就各滾各家去。”
喻長風一口氣把堵在心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這才覺得渾身舒坦。
門後的玄萬仇難得露出了一個讚許的目光,他這幾天被他們吵的頭疼,偏偏這兩個人一點也沒察覺出來,有時候玄萬仇都覺得這兩個人是專門來找事的。
玄策不回去和他父親住,反而搬到了這裡,實在是反常的很。
玄策站在下麵和喻長風遙遙相望,他道:“什麼叫哼小曲,我這叫吹笛子。”
喻長風這些日子還是住在驛館,驛館多設於城外,但這間不同,說是驛館,實則裡麵的裝潢和王府差不多。
喻長風和玄萬仇住在同一間院裡,玄策和馮鶴住在他們隔壁,偏偏他們兩個總是擾人清夢。
喻長風道:“我不管你是吹還是哼,你能不能去外邊,興許哪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