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萬仇倚著門看玄策如同醉了的模樣,他給他們父子二人求了情,這是玄策有求於他的事,此事結束後他們之間就真的再也沒有任何聯係。
想到這裡,玄萬仇就轉身回了屋子,第二日便什麼都沒留就走了。
這幾日大家聚在一起收拾爛攤子,爛攤子收拾好後就準備各奔東西。
江宴緒去看了時衡,時衡沒什麼可收拾的東西,臨彆前也沒和江宴緒說什麼煽情話,隻說了句:“再會。”
若是換做從前,江宴緒或許會不顧一切的哭著求他彆走,現在他們都長大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江宴緒沒有任何立場阻攔。
這些天似乎很忙,他們送走了一位又一位的摯友,就連一閣也說要去外麵闖蕩。
他們五個人就隻留下了七個字。
“天樞閣有召必回。”
高文尋撣著這頁紙,嘖了好幾聲,說道:“走得可真快。”
“不快點能行嗎。”溫音塵掂了掂手裡的荷包,又回頭看著葉端新貼上去的紙,歎息道,“新加了近五十條規矩,誰受得了。”
那日高文尋和海達一起湊了銀兩給溫音塵賠罪,溫音塵很大度的原諒了他們,並讓他們把銀兩拿回去。
後麵拉扯了幾個來回,溫音塵拗不過這兩人,索性就收下了。
高文尋一言難儘的看著葉端新定的規矩,問道:“他們是被這幾條規矩逼走的吧?”
“彆人不知道,但我是要走了。”溫音塵衝他鄭重的點了點頭,“有緣再會,我不會想你的。”
“這是什麼話?”高文尋看著溫音塵漸遠的身影,像是小孩子一樣嘴硬道,“我也不會想你。”
說完就氣鼓鼓的回四閣了。
“得,規矩出來前咱們這屋子門檻都能被人踏破,自從規矩出來後真是冷冷清清。”江宴緒把從葉端那裡拿來的紙拍在了桌上,問他們,“你們說不出幾日人就能全走光?”
海達此刻恨不得把紙燒了,他道:“三日,最多了。”
“要不咱們也走吧。”容雁看著他們,“你們就不想走出這被城牆樓閣環繞住的上京?”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異口同聲地說:“想。”
沒人願意被拘著,葉端大抵也是看出來了,所以他故意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他就不信人能不被他逼走。
玄絮影需要他們的時候自然是好言好語,但死士閣的所作所為又時時刻刻不在提醒著他,雖說人不是同一波人,但當皇帝的難免會有疑心。
疑心病重那就更糟糕了,葉端索性就趁著玄絮影還沒有對他們動殺念的時候趕走他們。
日後若是需要自然會想儘辦法聯係他們,迄今為止最重要的就是不讓他們在玄絮影眼皮底下晃,省得玄絮影哪根弦搭錯殺了他們。
幾人出城後還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們從前都是有任務在身,這一次一身輕鬆竟還覺得不太適應,甚至該往哪邊走都出現了分歧。
“我說去西邊。”高文尋指著那條寬闊的路,“那邊雖然風大了點,但一路下來肯定能學到真本事。”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