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給織田作找工作的事情遇到了困難。
非常嚴重的困難!
倒不是沒工作可介紹。
嘛,其實也可以等於說沒工作可介紹。
由於之前的經曆和如今的工作,福澤有所交情的人基本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再不濟也會是中型及以上的團體組織。總的來說就是相對正規的組織。
福澤如果提出想要給某人提供一個工作的請求,就算已經不缺人了,這些人也基本都會給個麵子,給增加一個保安或者跑腿小弟之類的不重要職位,之後就看那人自己的努力了。
但,正規的組織自然也會有一些正當的要求,就算給福澤麵子,有些事情也不能免除。
被雇傭的人既然是織田作這種未成年,那麼就需要有個東西——活動認定書。
政府批的【活動認定書】是未成年孤兒求職的必需品,這個東西亂步有,但織田作顯然沒有。
事到如今,福澤也不可能帶著織田作去辦理【活動認定書】,因為織田作現在不僅是殺人犯而且還是越獄犯。
福澤如果帶人去了警局,警局的人會第一時間給織田作上手·銬,然後恭敬有禮的對福澤表示感謝。
“福澤師傅,真是太謝謝您了,幫我們抓回了逃犯還親自押送過來。”
啊——
一想到這個場景,福澤就感覺有些不適。
他早該知道的,給人介紹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從給亂步介紹工作的那次之後就該記住這點的,然而他還是走進了同一個難題中。
禍不單行。
還沒給織田作找到合適的工作,福澤自己也失業了。
失業原因是——亂步。
倒不是說亂步犯了什麼錯導致福澤失去了行業內的信任度而失業,相反是因為亂步做的太好了。
福澤的職業是給彆人提供保護和安全指導,而亂步每次一到現場就能給雇主指出所有潛在危險的因素。這樣一來,雇主隻要將亂步所說的因素全部排除就能獲得當期的安全,特意請福澤保護也就沒有必要了。
於是,又一次接到委托的時候,對方說隻要亂步去就可以了。
那一天,福澤一整天都如同留守老人一樣。他倒不是因為失去工作而焦躁,畢竟工作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會做彆人保鏢隻是不想什麼都不做,而且也不知道除了將自己的武力派上用場去保護彆人之外還能做什麼,所以才成為了有名的保鏢。
他會感到失落和苦悶大概···主要是因為那個一個月以前還需要他引導保護無處安放的孩子,突然比他還要受信賴而產生的不適應吧。
或許這樣正好。
福澤想著,既然有人願意請亂步做預防危險的偵查,那麼他就可以讓亂步自力更生,這樣他就不需要將亂步帶在身邊了。
“福澤叔叔,你在擔心江戶川哥哥嗎?”織田作出去找工作了,和福澤一樣留在家中的晴子來到外麵走廊,坐到了福澤旁邊。
不夠長踩不到地麵的兩條短腿蕩了蕩,她歪著腦袋側仰著看福澤。
“江戶川哥哥是第一次一個人出門嗎?”
“不是。”福澤回答。
畢竟在遇到他之前,亂步就一個人生活了一段時間,雖然他想想都覺得那個時候亂步能好好活下來是個奇跡。
畢竟亂步是個不顧及他人,會大聲揭穿彆人混亂情史的性格。沒有被人記恨到雇殺手殺死,確實不是一般的幸運。
“不知道織田哥哥今天找工作順不順利。”晴子小大人一樣歎了口氣。
“你希望他順利嗎?”福澤問。
“當然!”晴子重重點頭,又露出了一點擔心:“我希望織田哥哥找到好工作,不想他那麼累。如果他能找到白天的好工作,我還希望他把晚上的工作辭掉。因為每天晚上那麼晚回來,早上又很早就出去,感覺好辛苦的。”
確實,居酒屋的工作太晚了。
福澤點頭。又仔細看了晴子一眼。
而且,如果白天工作,晚上還兼職到那麼晚的話,她很可能一整天就見不到織田一麵,會產生不安吧。
“有點想爸爸媽媽了。”
也許是福澤太有可依賴的長輩範,晴子忍不住傾訴一樣的說。
“爸爸每天都要給上司舔鞋子,很辛苦,但爸爸從來沒有抱怨過。”
舔鞋子?
福澤疑惑了一秒,理解了。
大概和所謂的拍馬屁是一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