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回到了據點, 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做任務, 對太宰治吐槽森鷗外, 畫畫, 偶爾會讓太宰治陪她一起做吃的,想要嘗新鮮一樣自己動手。
比較喜歡做的是咖啡果凍, 會買來咖啡粉、果凍粉和砂糖,自己嘗試調配。
太宰治負責搭手和品嘗。
一如既往的相處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隻是太宰治仍感覺有種不協調。
他發現這份不協調來自哪裡是在某次任務後。
晴子所唱的送葬曲變了。
“迷路的靈魂呀,聚集到我身邊吧
悲傷的靈魂呀,不要再流連了
我已經向神明許願, 請他照亮前方
你們會看見的,那屬於三途川的光
還有彼岸花的流離之美
不要哀傷, 三途川會洗淨靈魂的罪孽
彼岸花會保存重要的回憶
那些美好不會消失,隻是不再屬於如今的你
放不下的人, 來世再會吧
當新的樂章開始,那便是你迎接美好的起點”
相比之前的歌, 這次的歌更多了一份憐憫與安撫。
等她唱完, 太宰治仿佛無意的問:“歌詞和曲調都變了,有什麼原因嗎?”
晴子陽光明媚的看著前方:“不覺得這樣會多點期待嗎?真的有靈魂的話,他們會更安心的重新投生吧。”
“需要安慰的,真的是他們嗎?”太宰治追問了一句。
晴子純然天真的回答:“死者沒有靈魂的話當然安慰不到, 就像葬禮一樣, 安慰的是死者的親友。不過啊,我可沒有時間去為了他們的親友唱歌呐。”
沒有動搖,也沒有轉移話題, 她表現得毫無破綻。太宰治卻突然發現了在意的地方。
晴子沒有抬頭看他,他上次和她眼睛對視是什麼時候?
這就是他這幾天感覺不對的地方。
晴子的眼睛在避開他的視線。
他突然向前跨一步,然後蹲下,擋在晴子麵前,晴子下意識的低頭,四目相對。
一瞬慌亂後波瀾不驚。
晴子露出疑惑:“治君?”
偽裝得很好。
但有些事,不是普通的偽裝就能掩飾過去的。
太宰治一眼就看出了晴子的不同。
這雙眼睛,少了什麼東西。
“沒什麼。”太宰治抬手量了下晴子的身高:“隻是感覺小晴子好像又長高了點,這樣一看,果然長高了。”
晴子噘嘴:“雖然說我長高了很高興,可是,治君蹲著比劃完全沒有可信度啦。”
“那等小晴子和我肩膀一樣高的時候,我就不蹲下來量了。”
玩笑著,兩人回了住所,部下們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站守。
走進房間,太宰治突然問:“小晴子,你見過中原中也了吧。”
他推斷了一遍,能讓晴子產生不良變化的,應該隻有中原中也一人,所以他這麼問了。主要想看晴子的反應。
晴子隻是驚訝了一下就坦然承認了:“嗯~見麵了。”
“那,發生了什麼嗎?”他問。
“沒發生什麼哦。”晴子笑眯了眼:“也不對,發生了很好的事情。”
“是嗎?”
不對,應該相反才對。
“是啊,我很期待下次的見麵,因為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候就會了結問題,然後,我就可以放心回偵探社了。”
晴子飽含期待:“到時候治君要和我一起回去哦,港口黑手黨這邊,你也差不多該膩了吧。”
沒有回答這點,太宰治反問:“你和中原中也怎麼說的?這種約定有點可疑呢。”
“我道歉了。”晴子清晰明了的回答,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我說了對不起。不管白瀨他們要做什麼,我殺了他們的事情無法改變,所以他有權利生氣,複仇當然也可以。所以我們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候,他可以懲罰我來泄憤。”
“當然,懲罰不包括拿走我的生命。”
“這就是我們的約定。”晴子說:“當他認為已經兩不相欠的時候,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