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 晴子發現自己低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太宰治才剛從她身邊離開,她的身體就出現了大傷口的迸裂。
異能之間的平衡被破壞後,不是光靠時間就能等待它們重新達到平衡。她在使用異能的時候, 無疑是將未平衡的關係再打亂一次。
平時隻使用某一個能力還好,和afo戰鬥時使用多種異能不單單隻是給身體造成了負擔而已。
就像已經搭建好的塔, 抽走其中一根梁後本就處於危險狀態, 有人再去戳動另一根梁也許還不算太危險, 但同時戳動多跟梁, 塔就出現了即將倒塌的預兆,搖搖欲墜。
手臂上迸裂的傷口深可見骨, 這不是輕傷, 無法自愈。
晴子張嘴想喊太宰治,又忍住了。
因為想到身體會這樣其實和她平時太依賴太宰治有分不開的關係。
本來她就應該儘量的自己去壓製掌控異能, 就像以前被做實驗一樣。但她沒有, 長時間的依賴太宰治的異能, 所以她的異能之間的平衡才進展緩慢。
不過傷口還是要處理一下,就算不能阻止傷口出現, 也要阻止傷口流血。
晴子起身, 打算去拿醫務箱。
“小晴子~”太宰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副撲克牌,“我們來玩遊戲吧!”
話沒說完,他看到了晴子手臂上的傷口, 正要發問,晴子卻突然消失了!
糟了。
意外出現在熱鬨街道上的晴子知道自己的異能又自動發動了。
手機鈴聲響起,她猜到是太宰治打來的電話, 直接按了接聽。
“晴子?你現在在哪裡?”
果然是太宰治打來的。
晴子掃視了一圈,卻發現有幾個看向她的路人突然倒在了地上,心臟猛的一跳,她連忙回答:“商業街,我馬上回來!”
倒地的路人引起了騷亂,晴子知道是自己引起的,但絲毫不敢再多停留,調動全身的力氣控製著異能,快速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客廳,太宰治立馬抓住了她,擔心而不乏冷靜的問,“發生了什麼?”
“我快控製不住了。”晴子借助太宰治的力量再次獲得輕鬆,但她知道這不是解決的辦法。
給醫院打電話告知了無辜遇險的路人的位置後,晴子舒了口氣。
“治君,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就像當初那個封印空間一樣。”
她需要時間和空間儘自己的力量快速掌控好能力。不能再讓今天這樣的意外發生。
話雖然這樣說,但那樣的能限製她傳送異能的空間並不好找。
威茲曼聯絡了異能特務科得到肯定回複後,在英雄區的警察為了查民眾突然休克的事情而找過來之前,帶著晴子和太宰治一起回到了異能區。
某個裝飾得如同咖啡廳的山洞中,有人發出愜意的笑聲。
“看樣子運氣不錯,這樣一來,棋子就都上桌了。”
“主人,這個女孩很重要嗎?”一個灰色長發的男人一臉崇敬的問,他腦袋上仿佛被砸破過一樣纏著繃帶,纏成了一頂圓筒帽的模樣。
被他稱為主人的是一個戴著白色絨帽的黑色短發纖瘦男子,名叫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名為死屋之鼠的地下盜賊團的首領,
他沒有特意擺出首領姿態,然而灰發男人卻一副心甘心願被使喚的模樣,仿佛麵對的不單純隻是組織的首領,更是他心中唯一信仰的神明。
“很重要嗎?”費奧多爾略微思索了一下,麵上的微笑稍稍加深,“其實隻是我的直覺,直覺有她在,發展會更有趣。還有她身邊的那位王。很有趣呢,竟然還有王存在。”
“既然是主人的直覺,那就必定不會有錯。”灰發男人像是期待著什麼一樣情緒高昂,“啊——原本是我去負責將她引過來,既然已經不需要了,那麼請主人吩咐我下一個重要的任務吧!”
費奧多爾臉上始終保持著些許笑意,對於部下的懇請,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從容淡定而充滿興味的回答:“不用著急,暫時,先看看他們的表演吧。”
接待威茲曼他們的不是種田科長,而是阪口安吾。種田科長遇襲昏迷中。
阪口安吾說有辦法解決晴子的問題並不是謊話。然而他有前提條件在。
“敵人襲擊種田科長,並奪走了一張書頁!隻要能拿回那張書頁,我們就能創造出你們想要的結界!”
“聽起來那張書頁很特彆。”太宰治說,雙眼透著冷靜的光看著阪口安吾。
“確實。”阪口安吾推了下圓框眼鏡,沉著的回答:“書頁是我們從一本上撕下來的。那是一本空白,所有寫在上麵的字,隻要能具備前因後果就會成真。種田科長將書封印了,隻撕下一張書頁做研究。雖然目前不能確定敵人想用書頁做什麼,但它絕對不能被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