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四人在傍晚的時候回到酒店。
他看著北川乘車離開,回頭注意到張鞠的眼神,立刻明白了。
他笑著把手中提著包遞給張鞠。裡麵有兩瓶威士忌。
“張姐,這兩瓶酒就送給您和張律師了。”
張鞠和沈瑜的關係越來越熟,早就不在乎虛禮,她笑著說:“我就不客氣了,八6七年的酒,已經二十年了,不太好找。”
張笑顏說:“我不喜歡威士忌,歸你一個人享受了。”
張鞠說:“謝謝,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哈。”
因為他們回來晚了,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就一起到酒店餐廳吃晚餐。張鞠坐下之後,向沈瑜詢問,為什麼沒看見克裡斯蒂娜。
沈瑜說:“克裡斯蒂娜有點事。”
張笑顏看著正在吃飯的張鞠,問道:“剛得了好酒,怎麼不在吃飯的時候嘗一嘗?”
張鞠說:“品嘗好酒,要等到沒有心事,放鬆下來的時候,慢慢品嘗。帶著工作的心情去品酒,太浪費了。”
沈瑜笑著說:“您可真講究。”
張鞠問道:“你不想把那些庫存酒買下來?”
沈瑜說:“有點意動,但更怕踩到陷阱。”
晚餐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沈瑜看到克裡斯蒂娜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他幫克裡斯蒂娜叫了一份牛排,一杯紅酒。
克裡斯蒂娜和張鞠二人打招呼,然後坐下來對沈瑜說:“老板,已經有消息了。
她停頓了一下,沈瑜說:“請張律師和張姐也聽一聽。我正想請他們二位幫忙把關。”
克裡斯蒂娜說道:“我已經找人打聽清楚了,大澤和北川一直在運作的事情,就是想把羽生威士忌和輕井澤威士忌的庫存,連帶釀造器械,包括牌照一起買下來,重現當時的酒廠。”
沈瑜說:“他找我做什麼?”
克裡斯蒂娜說:“他們在操作羽生威士忌庫存的時候,圖謀被發現,引起了對方的警惕。買下那些庫存的人,可不是普通的小集團。
輕井澤和川崎屬於同一個母公司,兩家酒廠被一同賣給了齊麟集團。大澤向齊麟集團提出購買申請的時候,被拒絕。”
“他完全可以等一等。”沈瑜說道。
克裡斯蒂娜解釋道:“他不能等,目前有酒類經銷商一帆公司,也想購買輕井澤的庫存,但是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把庫存酒,重新包裝再銷售出去。據說齊麟集團更傾向於賣給一帆。
沈瑜問道:“為什麼?不是價高者得嗎?”
克裡斯蒂娜:“很簡單,如果讓幾家酒廠重新建立,就會麒麟集團形成競爭。畢竟喝酒的人不可能同時喝啤酒和威士忌。
哪怕是1%的選擇,齊麟集團都不會給自己重新樹立競爭對手。我已經查到,羽生威士忌的蒸餾儀器已經被單獨賣掉。
大澤的朋友,隻能用另外的名字,重新建立一家酒廠。
他可能是想借你的手買到這批東西,或者有你出麵買一批庫存,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克裡斯蒂娜說完之後,服務員已經送上了她的晚餐和紅酒。
張鞠問道:“這些事情,應該很難打聽,你是怎麼打聽到的?如果涉及到機密,就當我沒問。”
沈瑜也很想知道,他隻是派克裡斯蒂娜去打聽消息,但沒想到反饋的信息這麼詳細。
克裡斯蒂娜一邊切牛排,一邊說道:“其實很簡單,找一個熟悉本地情況的人就知道了,記得那位高村畫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