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雲霞被張鞠的玩笑弄得臉紅:“張姐,可彆開玩笑了。我是沒什麼事兒,就提前過來。沈瑜的的手藝可厲害了,我可幫不上忙。”
張鞠嗬嗬一聲:“我還真不知道他手藝厲害。”
沈瑜看張路還要繼續調侃,急忙拿出禮物:“張姐,我去了一趟魔都,給敏也帶了禮物。”
他知道當著胡雲霞的麵兒送相同的禮物不太好,但是為了化解尷尬。隻能這樣了。
“什麼呀?”張鞠笑著接過去,打開看到手鏈,笑著說:“送我這個什麼意思?”
沈瑜笑著說:“就是朋友之間的禮物。”
張鞠帶上手鏈:“嗯,好看,到底是玩收藏學藝術的人,有眼光。謝謝。”
她看向胡雲霞:“小胡,給你送什麼呀?”
胡雲霞笑著說:“同款手鏈兒。”
張鞠搖了搖頭:“果然是男生的禮物。”
沈瑜笑著說:“哎呦,我這已經夠心細的了。”
他覺得今天的禮物送的有點失策,最關鍵的是,今天自己送了胡雲霞和張鞠禮物,等一會兒,紀磊過來,沒給人家準備禮物,這可怎麼好?
張鞠在客廳轉了一圈,對沈瑜說道:“小沈,我特彆好奇,你在自己家都藏什麼古董?能不能讓我看看?”
沈瑜說:“都在書房呢。”
張鞠拽了他一把:“先把你手頭的活都放下,去看看你的收藏。”
幾個人到了書房,沈瑜說:“看看吧,全在這裡了。”
張鞠先往古董架上看,看了一圈兒之後,指著三件瓷器說:“這青花瓷瓶應該是老的,至於綠底子的瓶子還有這彩瓶,我判斷不出來。”
她又指著畫案上的筆筒說:“這個大概是古董。其他的,我就看不出來了。”
沈瑜笑著說:“基本都猜對了,再看。”
張鞠又指著多寶架上的一對青花玲瓏皮燈說到:“這東西,不會也是古董吧,像是台燈?”
沈瑜說:“猜對了,這是青花瓷開窗花卉玲瓏薄胎皮燈。”
張鞠問道:“什麼時候的,有什麼講究?”
沈瑜說:“謎底先不揭開,等會紀磊來了。你問問他,或許他能認出來。”
張鞠說:“還弄得神神秘秘。走吧,去幫你乾點活兒。”
張鞠如同胡雲霞一般,被沈瑜的刀功驚一下:“你這什麼時候練的?真沒想到,拿畫筆的手,拿菜刀也這麼利索。”
沈瑜說道:“你嘗嘗味道再評價。”
他把幾個菜準備好,隻留下了需要現炒的一兩道菜。
剛過十一點,紀磊來了。
沈瑜看到紀磊把頭發理的短了一些,氣質比之前更陽光,沒有咖啡店倒閉時的那種憂鬱。
紀磊看到沈瑜在門口迎接,笑著說:“恭喜喬遷新居。”
沈瑜說:“謝謝小磊哥。快請進。”
紀磊給沈瑜帶了一盒高盧國生產水彩顏料。沈瑜接過顏料,說到:“謝謝。這種利爾的專業級彆的顏料,我還沒用過。”
紀磊說:“你絕對用得起,這方麵不能省。”
他站在客廳裡,看到張鞠和胡雲霞急忙打招呼:“表姐和胡姐先到了?這是想表現廚藝。”
張鞠說:“在家休息幾天,看樣子心情不錯。會開玩笑了。”
紀磊說:“過了幾天就想開了。”
他坐到吧台邊的椅子上,向沈瑜詢問:“快說說你去魔都的經曆。”
沈瑜邊炒菜,邊兒說了自己在魔都的大概經曆。
張鞠和胡雲霞第一次聽到他捐了文物的事情,頓時大感好奇。
紀磊說:“我對收藏懂的也不太多,如果有機會跟老瑜去魔都看看那個乾隆時期的古董。”
張鞠:“你們這是什麼稱呼?”
紀磊說:“他叫我小磊哥,我就叫他老瑜。”
沈瑜發現紀磊在長輩和外人麵前,都是一幅聽話孩子的模樣,隻有和他熟悉了,才會發覺這人也有很逗的一麵。
沈瑜關火,把菜盛好,洗著手說:“小磊哥,我去魔都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紀磊好奇說:“準備了什麼?”
張鞠笑了:“不會也是手鏈吧,那可熱鬨了。”隨後,幾人就看到沈瑜拿出了一隻漆黑的手杖。
沈瑜心想,幸好當時順手買了一根手杖,否則,還真沒給東西當做禮物。
紀磊看他拿了一根手杖出來,不由地問道:“這是要送我手杖?”
沈瑜說:“看看喜不喜歡。”
紀磊接過手杖仔細端詳:“這手杖像是有年頭的古董,還是是西式的造型,像是烏木的,再多就看不出來了。”
沈瑜說:“眼力不錯,你看看杖首。”
紀磊搖頭:“這材質像膝角,我也不能確認。”
沈瑜心想,紀磊體現出來的,是年輕人學習收藏的真實水平。他還是有學習條件的人,在同齡人中,算是高水平。
自己如果不是有玩家遊戲作為依仗,恐怕還比不過紀磊。
沈瑜說:“這是我在魔都的舊貨市場,碰到了這麼一件兒手杖。材質是烏木的,應該是19世紀腐國工匠製作的。杖首是用膝角磨製成圓形,正好一握。杖首與杖身銜接的地方,用銀絲鑲嵌。這種手杖送給紳士比較合適。”
紀磊說到:“手杖真不錯,雖說我這個年紀的人,拿著手杖有點兒古怪。但是我喜歡。”說罷,像模像樣的走到鏡子前,擺出拄著手杖的樣式。然後又把手杖提在手裡,擺了個姿勢。
張鞠笑著說:“彆耍帥了,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