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紀磊坐在茶幾邊,每人手裡都夾了一支煙。
他們回到酒店後,一直等待著博諾那裡的消息。克裡斯蒂娜去和畫廊協會的人見麵。
紀磊壓滅手中的半截煙,對沈瑜說道“我就讀的學校裡,有幾位老師人脈廣,我回去求助。或者請學校出麵,邀請濱海藝術團體進行一次展覽,也許能加快審查速度。”
沈瑜沉思中反應過來,對紀磊說道“小磊哥,謝謝。不過,現在還沒到那一步。”他婉拒了紀磊的建議。畢竟,這裡不是濱海,紀磊即便有些關係,也不如在濱海那裡好用。徒勞無功,還要搭上人情,這樣的事情不能做。
他剛才想明白了。這個事情來的這麼突然,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根源不解決,無論怎麼應對,都很被動,對手總能想出壞辦法。
他也想到了最壞的情況,那就是停辦畫展,不大了,自己賠錢,以後再想辦法賺回來。想明白最壞的結果,心中也就有了準備,再麵對更複雜的情況,也就坦然了許多。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沈瑜按下接聽鍵。
“克裡斯蒂娜,你那裡結束了嗎?”
克裡斯蒂娜的聲音傳來“老板,我已經離開餐廳。拉裡還有德雷克幾人果然提出了要求,他們的意思是,既然一部分作品不能進行展覽,不如先讓畫廊協會拿一批作品出來填補空白。”
“你怎麼說的?”
克裡斯蒂娜說道“老板,我是按照您的要求,告訴對方,畫展繼續進行。”
沈瑜說“不錯,你先回來吧。”
克裡斯蒂娜放下電話,招來計程車離開。
拉裡和德雷克幾人陸續走出餐廳。
德雷克看到克裡斯蒂娜乘坐的車子離開,向拉裡問道“您覺得那位年輕的先生能支撐多久?我感覺他可能會很憤怒,有可能暫停畫展,不會答應我們的要求。”
拉裡平靜的說道“成熟的商人,不會意氣用事。如果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可能麵臨的損失,而我們能幫他彌補這個損失的時候,也許他會改變主意。特彆是,當有其他的人向他施壓的時候。
弗拉克斯從旁問道“您剛才已經向他們施加壓力了。”
拉裡笑了“不,僅僅是我們的壓力不夠。那位年輕的先生根基不再在鈕約,他並不在乎我們的壓力,所以,需要華國的人向他施壓。”
弗拉克斯說道“那些人會像我們預設的去做嗎?”
拉裡笑了笑,沒有說話。
……
克裡斯蒂娜匆匆的趕回酒店,來到沈瑜房間。
她把和拉裡幾人見麵的情況,詳細描述了一遍,然後說道“我基本可以確定,是他們在背後搞鬼。讓我們的一部分作品沒有辦法參展,他們的一部分作品頂替這些名額。儘管,他們的言語很客氣,但我想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沈瑜說“我明白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後,聽了一會兒,說道“謝謝,謝謝你們的努力。”
他放下電話,對克裡斯蒂娜說“博諾所在的行會,明天會請人幫我們遊說。”
他又看著紀磊,說道“今天,大家忙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嗯,等待明天的結果。無論這件事情成不成,大家都不要再太在意。”
紀磊說“我隻是怕你壓力太大。”
沈瑜笑了“這事不算什麼,頂多是賠錢。”
“你不在意就好。”
沈瑜送兩人出門,就看到王院長走了過來,就就主動打招呼“王院長,還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