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檢查了繪畫,又看過沈瑜帶來的證明資料後,說道“沈先生,我願意相信您的判斷。從繪畫的技巧來說,這是一幅非常棒的繪畫,保存的也非常好。您拿來的繪畫木板的年代測定,也從側麵的說明它的大概時間。但是,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的驗證。”
沈瑜放下咖啡杯,說道“應該的, 我可以給你們一些建議。”
他打在驗證過程中查閱了大量的資料,直接告訴幾位鑒定師, 一些資料的出處。比如第戎美術博物館,倫頓國家美術館,安特衛普的皇家博物館等等場館的具體藏品。
由於他一口氣說出了幾個博物館當中館藏作品的名稱。這種熟練的程度讓幾個鑒定師都有些驚訝。眾人依照沈瑜說的路徑,開始查閱資料。
此時,袖珍藝術品鑒定組的拍賣師走過來,對沈瑜說道“沈先生,經過我們的研究,可以確定幾件事情。
首先,您帶來了這一件聖安德魯勳章,是一件複製品。”
沈瑜心想,這個判斷,和遊戲的判斷是一致的。
鑒定師接著說道“雖然是複製品,但是並不影響它的價值。由彼得一世在十七世紀末創立的聖安德魯勳章,一直是額國的最高獎項,直到君主製結束。
我們猜測,勳章被返還給皇帝陛下的內閣以獲得現金獎勵。收件人不得不訂購一個複製品,以便在特殊場合穿著。這種勳章極少出現在拍賣會上,我想,如果在倫頓的拍賣會上,它會比較受歡迎,如果您願意在那裡拍賣的話,我想,它的估價概在12萬~18萬英鎊。”
沈瑜相信遊戲的判斷,所以很有信心的同意了鑒定師的判斷。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分頭查閱的資料的鑒定師陸續回來。他們商量了半晌之後,鑒定師費爾南對沈瑜說“沈先生,您做的調查與研究非常的充分。我們讚同您對這幅畫的判斷。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把它拿到倫頓,或者在巴厘進行拍賣。就按照您的判斷上拍。”
沈瑜想了想,說道“我在倫頓還會舉辦一次畫展,我想把這幅畫拿到那裡做一次展覽,然後進行拍賣,你們覺得怎麼樣?”
馬克請示了上級,又和鑒定、拍賣幾個部門的人商議之後,同意了沈瑜的建議。
拍賣行給肖像畫出的估價是40萬~60萬歐,遠遠低於遊戲給出的判定。
沈瑜沒有在此問題上多做計較。按照馬克的說法,這種無名作者的畫作,給出這個判斷已經算是高價。
簽署委托協議之後,雙方做了約定,由拍賣行將繪畫運到倫頓等待展覽。
馬克送沈瑜離開的時候,再次邀請沈瑜加入嘉世拍賣行谘詢委員會。
沈瑜暫時沒有這個想法,於是婉言推掉。
沈瑜回到酒店後,張鞠打來電話詢問他的情況。他把紀磊請來,三個人開始用視頻聊天。
“這兩天,藝術學院開始宣傳他們參加畫展的事情,據說獲得了同行們的一致好評。繪畫學會也不甘落後,兩家都在報紙上刊登宣傳稿。”張鞠說道“你搞出來的動靜夠大的。”
沈瑜說道“沒那麼誇張,如果你來一次,就會發現,這裡的展覽很多。”
張鞠問了紀磊和沈瑜在巴黎遊玩的經理,言語中難掩羨慕。“我被工作絆住,沒辦法去現場,不過,看你們精神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三人聊了很久,結束通話的時候,張鞠讓沈瑜不用擔心家裡,一切有她照應。
紀磊知道沈瑜很快要去倫頓,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餐廳裡,兩人的酒杯碰了一下,紀磊說道“明天學校有事情,我就不去送你了,今天給你送行。”
沈瑜說“謝謝你的招待。我來了之後,耽誤你們的二人世界。”
紀磊笑著說“你來巴厘之後,我的生活也豐富了很多,希望你能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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