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瑜站在舊書攤前,目光掃過一摞摞的書籍報刊,尋找著自己的目標。他的前麵還有一位顧客,攤主正在與之交談,來不及招呼他。
攤主是個棕色皮膚,長相粗獷的壯漢,與其外表不相符的是,這人說話語氣非常溫和的。
可惜他的生意,並不好。
沉瑜前麵的那位顧客,並沒有購買東西。
攤主無奈的放下手中書籍,看到沉瑜在等待,重新露出了笑容。
沉瑜心想,也不怪他生意不好,這人身形壯碩,麵部線條極硬,他的笑容並沒能給人帶來溫和的感覺,反而會帶來有些壓力。
“您好,我這裡有很多珍貴的書籍。一定有您喜歡的類型。”攤主熱情的招呼。
沉瑜也沒耽誤時間,直接指著店裡那一摞舊的信件,問道:“我能看一看那些信件和明信片嗎?”
攤主看了一眼,說道:“可以,這裡麵有很多珍貴的信件,你想看什麼時候的?”
沉瑜不好直接指出,於是說道:“不確定,我能挑選嗎?”
這位攤主把一大摞信件搬了出來。
沉瑜裝模作樣的開始挑選,很快便拿起了一個破舊的牛皮紙袋。
牛皮紙袋像是幾十年前的樣式,而且正麵有一大塊汙漬,看其麵積估計已經透到了裡麵,還有一部分像是被蟲蛀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牛皮紙袋子,看到裡麵有一摞舊的紙張。拿出舊紙張,放在攤位平台上,看到這些紙已經被破壞的很嚴重。汙漬或水漬已經弄花了紙麵的文字。
他小心的拿起最上麵的張,試圖辨認字符。但是,大多數的字已經模湖,無法辨認。
沉瑜讓攤主騰出一個更大的位置,將紙張一一展開。
他邊檢查邊計數,最上麵的是四張藍色紙,每張上都有模湖的字跡,應該有鉛筆字跡。接下來的是10張比較完整的普通信紙,其中還夾著一張隻剩半幅的紙。這十張半的紙上,有鉛筆和墨水書寫的痕跡。這些紙破損最嚴重。還有兩張已經變成淺棕色的紙上,有鉛筆書寫痕跡,最後一張灰色紙上的字跡,像是用打字機完成的。
總共17張相對完整的紙,再加半張殘破的紙。
沉瑜看過之後,小心的將紙張恢複原位,用紙袋裝好。
這店攤主看到沉瑜把東西放回,估計這單買賣又做不成了。
緊接著,他就聽道沉瑜問:“先生,這一摞舊紙張是什麼時候的?原本是寫的什麼內容?”
攤主以為沉瑜不會購買,但還是回答:“我已經找人看過,這一摞紙張,應該是上世紀60年代生產的紙張。估計原本是信件或手稿一類的東西,但因為字跡模湖,沒有辦法辨認了。”
沉瑜問道:“既然無法辨認。這些手稿還有什麼價值嗎?”
攤主說道:“雖然被破壞的很嚴重,但這些紙張還是能夠看到部分字跡,也記錄了的生活。”說道這裡,他自己也有些詞窮。
沉瑜說:“據我所知,很多地方還保留著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紙張以及信件,如果想要研究的話,完全可以找那些。”
攤主說:“這些手稿和這個包裝是同一批購買來的。牛皮紙袋上的汙漬和紙張能夠可以證明,這些紙張原本就是放在一起的。隻是查不到作者。”
沉瑜問道:“這一袋手稿要多少錢?”
攤主想了想。說道:“600美刀。”
沉瑜搖頭:“這個價格買到保存的比較好的一些手稿。”
攤主說:“也許再過些年,等我們的技術達到一定高度,或許能夠把它們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