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站起身請淵拓坐了,為他診了脈,又瞧了他的眼底和舌頭,看了手掌才問“頭疼的毛病,多長時間了?”
淵拓想了想“有年頭了。”
“被寒風或者冷水激過?”
淵拓盯著蓁蓁,點了點頭“怪你娘,因為找她,被我父皇扔在雪山上凍了一夜,之後便落下了這個病根,一見風就疼,生氣了也疼,累了還疼,疼得輕了隻是耳鳴煩躁,疼得重了視物不清,昏過去的時候也有。”
“怪不得有人說你脾氣暴躁性格古怪。”
淵拓頗為無奈地看著蓁蓁“他們還說我什麼了?”
蓁蓁這才反應過來,忙綻開一個笑“還說你勤政愛民。”
“我才不信!”
蓁蓁拉著淵拓問“太醫應當給你瞧過吧,有沒有說你這頭疼的毛病如何醫治?”
“無用!一群庸醫!”
“不怪醫官們,你這病真想好,需靜養,還不可操心,否則就算治好了也還會反複發作。還有。”蓁蓁眼睛轉了一轉,掃一眼周圍擺放的幾個大火盆,以及他不離手的手爐,才湊近淵拓悄悄說,“太醫是否給你用了驅寒的法子,比如熱水沐浴,再比如,這些火盆和手爐之類的。”
淵拓道“每隔一日熱水沐浴,這些火盆也是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
蓁蓁又壓低了聲音“皇上有沒有聽過一句俗語,叫做‘女怕寒,男怕炎’就是與這繁衍子嗣有關的。雪山跪那一夜,讓你落下頭疼的毛病,這許多年一昧地去以熱驅寒,恐怕就會影響倒子嗣。”
淵拓猛地轉頭看向蓁蓁“此話當真?”
蓁蓁道“皇上還記得我曾被人下毒失去繁育之事嗎?為我診病的雖然是個鄉野大夫,但在此方麵頗有建樹。他知道我喜醫術,也為了以後我能自己照顧自己,便教了我一些,男子怕炎雖是他一語帶過,但細想起來我覺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可治?”
蓁蓁為難道“實在沒治過。不過,皇上,可否允我一件事?”
“何事?”
“皇上可否下旨命我前往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