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想知道！快說！”
“哦，你現在就對我沒新鮮感了。”
“……”
瑾裡一頓，行叭，被套路了。
“也不是，就是好奇。”她解釋。
程清弦輕輕捏住她下巴，低頭親一口，隨後手臂將她擁住。
瑾裡順勢窩在他懷裡，胳膊抱住他的腰，嘴裡嘟囔一句，“你真的好粘人。”
程清弦手掌在她後腦勺上輕撫，眸色沉寂濃鬱下來，“裡裡，我也想許願。”
瑾裡來了興趣，在他懷裡仰起頭，下巴就抵在他胸.前，“什麼願望？說來聽聽？”
程清弦很喜歡這樣摟著她，跟她小聲說話，她總是這樣，每一個小動作，都是柔軟而可愛的，她密密實實陷在他懷裡，也填充著他空蕩蕩的心臟。
他心裡也清楚，相比於其他男人，他可能更加苛刻，不管是在對待自己還是彆人，他也曾想過，會不會哪一天她受不了他的怪癖，無法容忍他每天那麼講究，她會不會一走了之，把他丟下。
他更加沒想到自己會用到“丟下”這樣的詞，他孤傲有才華，向來都是他看不上彆人，但是在她麵前，他卻成為被動的那個。
他.媽媽也曾經試探地讓他接觸其他女人，她問他是不是非要蕭瑾裡不可，是不是無法碰觸彆的女人，她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蕭瑾裡在他和她的關係裡就會一直占據主導地位，而他很可能會受傷。
程清弦當然很清楚這一點。
“不要離開我。”
可是他還是低聲說出這樣的願望，或者說是請求。
他總能夢到她離開他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好像他一直在重複這樣的離彆。
瑾裡凝著他那顆鮮豔至極的淚痣，隱約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屬於她的氣息。
如果第一個世界是意外，那麼後麵兩個世界肯定不是巧合那麼簡單，她能從喬席，席厭呈和程清弦身上感受到屬於她的氣息。
她是錦鯉精，實際上隻是個弱雞，她身上的靈力微弱不已，化人後也沒有實質攻擊性的能力，她能感受到彆人身上的厄運，隻要收集到足夠的願力，錦鯉的幸運屬性就會被激發。
她真的能實現人類的願望。
隻要她想。
麵對程清弦的要求，瑾裡沉默了一下，明亮澄澈的眼眸也有些失神。
程清弦一顆心漸漸揪起。
“裡裡。”他喚一聲。
瑾裡回過神來，神情間浮現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陰霾，她隻是想起一些現實世界的事情。
起初和係統綁定的時候，她記憶受到影響，對現實世界大部分事情都遺忘得差不多，隨著她靈魂漸漸被補全，那些久遠的記憶才一點點湧現。
淚痣從來都不是她的性癖，淚痣是她故意留在他身上的標記。
“你自己一堆破事沒有解決好，憑什麼讓我留在你身邊？”瑾裡低喃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慢慢來。”她緩緩露出笑容，又將臉埋進他身前，跟以前一樣親昵磨人。
程清弦抿緊唇，收緊手臂，心臟沒由來發慌，她這話，不是跟他說的。
他對彆人的情緒很敏.感，所以他總能發現她有時候看他，並不是在看他。
——
【裡裡，你要跟我講故事嗎？】
瑾裡把自己泡在浴池中，腦子被熏得有點昏沉，係統弱弱的聲音響起。
“嗯？你怎麼有這個閒心？”瑾裡說話沒有顧忌，“催促我離開？”
係統沉默一晌：【裡裡，我不知道我從哪裡來。】
瑾裡緩緩睜開眼，係統機械的聲音還在耳邊，【我好像是為裡裡而生的。】
瑾裡倏地坐起身，腦子想法和係統要說的話瞬間達到同步。
“我死之前，許過一個願望，為自己許的。”她聲音沒有起伏，漸漸低下來，“我想找到蕭季。”
係統：【所以係統自主產生，並且和你綁定。】
係統：【他就是蕭季？】宿主總是不自覺想到這個名字，係統已經無比熟悉。
瑾裡有些恍惚，點頭。
果然，這世上哪有這麼大的巧合。
現在她腦子的思路格外清晰，蕭季死後被投放到小世界，而她的願望讓係統出現，係統也真的帶她找到他。
係統開始八卦，【蕭季就是那個撿你——額，被你撿回家的男人？】
瑾裡不搭理它，“嗯哼。”
這時候程清弦也敲響門，“裡裡，睡著了？”
“沒，馬上出來。”她連忙衝洗，離開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