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奶的乖寶呀,奶哪用得著我乖寶還,乖寶那兩銅板還是你自己好好存著,將來好留著做嫁妝。”
於蘇連連搖頭,“不行,要還,說好的今天是我請大家吃驢打滾的,要還!”。
嫁妝什麼的,鹹於小蘇表示不稀罕,作為一個小頑固,她再好吃也是有底線原則的。
瞧著小孫女一本正經的小模樣,老太太樂的見牙不見眼,嘴裡好好好的應了,心裡卻感慨。
自家乖寶就是倔,不過自家的乖寶這麼要強好啊,要強的孩子將來嫁了也不怕夫家欺負了去。
感慨著,為哄孫女,打算先收了,回頭找機會在其他地方給小孫女貼補回去的老太太不再糾結此事,祖孫倆晃悠著先取了定好的醬油,約定好回頭讓孫子給送醬油瓶回來,祖孫倆就回了家。
才到家沒多久,先前去學堂請教先生的二郎於保家就顛了回家。
還是老樣子,人都還沒進家門,老遠的就喊妹妹,惹得被親娘正拘在廊下學繡花的於蘇,跟隻小兔子一樣的竄了出去。
兄妹二人相見歡,於蘇是立馬就捧出自己買的驢打滾跟二哥分享,臨了還不忘了顯擺下,自己被店家幸運贈送炸芫荽的事。
兄妹二人樂顛顛笑鬨一團,又聽從奶奶的吩咐,相協著去巷子口還了醬油罐子,說說笑笑的一日的功夫不知不覺間就這麼過去了。
傍晚時分,老太太瞧了眼天色,把手裡縫補的衣裳往簸籮裡一丟,招呼著身旁一邊納鞋底,一邊對著嘟著小嘴的孫女正碎碎念的兒媳,搖頭吩咐。
“桂麗啊,時辰不早了,你爹他們也快下衙了,我們娘倆趕緊把東西收羅收羅,這便做夜飯吧。”
蘇桂麗一聽,手裡抓著的針頭在發間劃拉了兩下,把針利索的插入手裡正納的鞋底上,垂落的麻線卷吧卷吧,鞋底子往簸籮裡一放,點了點邊上嘟嘴捏針裝洋相的女兒,無奈發話收工。
看著女兒如蒙大赦的小表情,蘇桂麗無奈歎氣。
“唉,每回教你學針線,小丫頭就跟凳子上長刺一樣,坐都坐不安穩,唉!將來嫁到婆家去可怎麼得了哦!!!”,總不能將來女婿一輩子都穿破衣爛衫吧?
蘇桂麗的話聽得老太太何瑛月不由搖頭失笑。
“你擔心這個作甚,我們家乖寶便是不會拿針線怎麼啦?我們家底不薄,大不了乖寶出嫁的時候,我們把嫁妝添的厚厚的,再買兩個會灶下活計,會縫補的巧手當陪嫁,伱說你還愁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