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吃燒烤前,阮渢還不忘帶上背包,將霍少爺的專用餐具和坐墊都放進去了。
不過兩人沒有從正門離開,而是穿過後院來到了圍欄邊。
霍遲看著麵前高度有兩米多的圍欄,皺眉:“翻牆?”
“走這邊比較近,從大門要繞一圈,太遠了。”阮渢攀上圍牆,向下一躍,輕鬆落地。
翻過去後,阮渢回頭,隔著圍欄看向霍遲,說:“你翻過來,我接住你。”
“臟。”霍少爺很抗拒。
“反正晚上還要洗澡,沒事。”阮渢勸著,“我包裡帶濕紙巾了。”
霍少爺猶猶豫豫,最後還是上前,爬上欄杆。
阮渢站在底下,張開雙手,“跳下來,我接住你。”
話音剛落,霍遲跳了下來,撞進阮渢懷裡。
阮渢連忙接住,隻感覺雙臂一沉,身子不受控製的朝旁邊倒去,和霍少爺一起跌倒在了草地上。
幸好草地比較軟,兩人倒也沒受傷。
阮渢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草屑,將霍遲從地上拉了起來,連忙道:“不好意思,有點重沒接住。”
沒想到霍少爺看著嬌嬌弱弱的,抱住的時候那麼重,是個實心的。
“明明是你沒鍛煉,還要說是我重。”霍遲從阮渢包裡拿出濕紙巾,抽出一張擦了擦手。
阮渢朝旁邊一條小路走去,笑著回了句:“比我想象的重了一些。”
“你是在說我胖?”霍少爺不樂意了。
阮渢連忙否認:“我沒說啊。”
“那你說我重!”霍少爺生氣了,故意抓住阮渢的外套一角,把外套當成毛巾,給自己擦了擦手。
阮渢看到霍少爺拿自己外套擦手,倒也沒生氣,反而停下腳步,配合對方擦手的動作,說:“這說明你身體好,身上都是肌肉。”
“我有鍛煉,身體肯定好。”霍少爺理所當然道。
“真的?”阮渢半信半疑。
畢竟霍少爺那麼講究,還有點小潔癖,平時看著又是一副懶散模樣,完全看不出像是會鍛煉的。
霍少爺懶得爭了,將用完的濕紙巾塞到阮渢手裡,“垃圾給你。”
附近也沒有垃圾桶,阮渢暫時將濕紙巾放到外套口袋裡,轉移話題:“走走走,去燒烤店。”
燒烤店就在鎮上,兩人過去的時候,店裡有不少客人,熱熱鬨鬨的。
阮渢找了個安靜一點的座位,從包裡拿出坐墊鋪在椅子上,又拿濕紙巾擦了擦桌子,將專用餐具拿出來,這才讓霍少爺入座。
店裡吵吵嚷嚷,幾個喝了酒的大叔在用方言聊著家長裡短,還有兩個小孩在過道上跑來跑去,旁邊電視裡播著一部民國電視劇。
阮渢拿著菜單,點了一大堆烤串,選了中辣,再加上兩瓶可樂。
最先上的是烤羊肉串和烤土豆,阮渢戴上一次性手套,將羊肉串從竹簽上弄下來放在碗裡,這才推到霍遲麵前。
霍遲拿著筷子,看到桌上的可樂後,摸了摸瓶身,不滿道:“我要冰的。”
“行,我去換。”阮渢拿著那瓶常溫可樂找到老板,換成了冰的。
回到座位後,阮渢繼續伺候霍少爺,弄完土豆和羊肉串的時候,雞腿雞翅也上來了。
雞腿雞翅麻煩一些,阮渢拿著餐刀一點點將雞肉割下來,去掉骨頭,再放到碗裡投喂霍少爺。
霍遲慢條斯理地吃著,沒多久,就嫌烤串太辣了。
“太辣了。”霍遲放下筷子。
“我重新點。”阮渢起身,找到老板想重新點幾份雞腿雞翅,結果被老板告知雞翅雞腿都賣完了,就隻剩彆的了。
阮渢隻好轉告霍遲:“雞翅雞腿賣完了,要不點彆的?不加辣。”
“賣完了?”霍少爺又不太高興了,“我就要烤翅,不要彆的。”
阮渢琢磨了下,隻好道:“那我放水裡給你泡下?”
說著,阮渢便重新拿了個空碗,在飲水機那邊接了一碗溫水,將那些切好的雞翅肉放到碗裡涮一涮,再夾出來放到霍少爺碗裡,“你再試試?”
霍少爺嘗了一口,雖然不辣了,可烤雞翅過水後也沒了那種燒烤味,勉強道:“還湊合。”
阮渢看到霍少爺一臉不情願的吃著雞翅,忍不住笑了聲:“難伺候。”
總有種是在照顧小孩子的錯覺,而且還是個嬌氣包小祖宗。
“我又沒讓你伺候,是你自願的。”霍少爺辯解。
“是,我自願的。”阮渢將最後幾串烤串拿了過來,去掉骨頭剝好皮,再放到水裡泡一泡。
四周是嘈亂的背景,大叔大媽的談話聲和小孩子的嬉鬨聲混合在一起,還有旁邊電視裡傳來的電視劇聲音。
不過就算是這樣混亂的環境,霍少爺吃東西的動作也十分優雅。
阮渢坐在對麵,已經切完了烤串,一時沒事做,便暗自觀察起霍少爺來。
通過這幾天相處,他沒感覺霍少爺哪裡壞,最多就是年紀小了一些,有些孩子氣。
也可能是霍少爺隱藏得太深,自己不夠了解。隻是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嬌氣包小少爺能有什麼心機,出門都要自帶坐墊,吃個燒烤還要反複拿濕紙巾擦手。
這樣嬌貴的小少爺,真的會像書裡那樣黑化成大反派,然後陷害女主綁架女主?
阮渢有些茫然,忍不住問道:“你覺得沈芸棠怎麼樣?”
“沈芸棠?”霍遲抬起頭來,“搶了我巧克力的那個人?”
阮渢糾正:“不是搶,是你說了不要,我才給她的。”
“你搶了我的巧克力,然後給她了。”一提起這個事情,霍少爺還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