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渢以為霍遲是介意貼臉禮的事情，接話道：“傑森那邊的禮儀就是這樣的吧，明天還要一起錄節目。”
“你們明天還要一起？又要貼臉？！”霍遲抓住了關鍵詞。
“可能？”阮渢不太確定，他和傑森也不熟，就昨天才接觸一次，傑森和彆人打招呼好像就是經常貼臉什麼的。
霍遲整張臉都被氣紅了，又因為自己的成熟人設，隻能硬生生憋著。
怎麼會有這麼輕浮的人！
“你們都不熟，才認識一兩天就要貼臉。”小霍總又在指指點點了。
阮渢故意唱反調：“要是明天貼了的話怎麼辦？”
小霍總氣得說不出話，又不舍得和阮渢說重話。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了！
“不能貼。”小霍總再次強調。
阮渢看霍遲一臉不高興，越看越想笑，隱忍著笑意：“行，不貼。”
*
翌日下午，阮渢跟著團隊去了演播廳。
出發前，阮渢還收到了霍遲發來的消息。
【小霍：晚上我去接你】
【阮：好】
阮渢跟霍遲發了演播廳定位，以及節目流程表，大概晚上六七點就能收工。
在後台的時候，阮渢看到了傑森。
“阮渢！”傑森依舊熱情，過來想給個大大的擁抱。
在看到傑森還想貼臉的時候，阮渢連忙道：“貼臉就不用了。”
傑森倒也不介意，和阮渢打完招呼，就找其他人聊天去了。
這次節目錄製比較順利，錄完的時候才六點多，提前收工。
阮渢從助理那裡要來手機，剛準備給霍遲打電話的時候，傑森過來了。
“阮渢，等下要不要一起聚聚？我們都一起。”傑森熱情邀請。
傑森邀請了所有嘉賓，現在就隻剩阮渢一個人還沒表態。
阮渢看其他人都一起去了，於是應下來：“行。”
在跟著傑森他們一起去聚餐的路上時，阮渢還不忘給霍遲那邊發消息。
【阮：提前收工了記，我先去聚餐】
阮渢跟霍遲打字聊天，走在大部隊最後麵，跟著傑森來到會所包間。
會所私密性很好，傑森也是這裡的老熟客了，一進來，就跟經理比了個手勢，讓經理去安排。
包間很大，不少娛樂設備，不過阮渢沒什麼興趣，就找了個沙發坐著。
不遠處，傑森那邊開了酒，喊阮渢：“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阮渢過去拿了一杯酒，淺淺抿了一口。
旁邊有人催道：“有吃的沒？我都餓死了。”
“放心，保證你們吃飽。”傑森使了個眼色。
沒多久，包間門推開，一群穿著黑白製服的年輕男女進來了，每個人手裡端著盤子。
就是這些侍應生身上穿的製服布料比較少，女侍應生都是露背超短裙女仆裝，男生穿的露背馬甲，裡麵還是真空，連打底白襯衫都沒有。
“怎麼樣？可以吧？”傑森曖昧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瞬間會意，心知肚明。
唯獨阮渢，隻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開始頭疼。
這次來聚餐的都是男生，傑森充分照顧了所有人的性取向，喊來的侍應生裡男女都有，各種身材款式。
阮渢喝了一口酒壓壓驚，放下杯子，笑了聲：“你們吃吧，我出去透透氣。”
“哎呀，彆掃興啊，過來坐坐。”傑森攬著阮渢坐在餐桌前。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各種美食大餐，阮渢沒什麼胃口，手邊的酒杯都沒動。
包間裡的侍應生很熱情，有主動過來倒酒的，還有主動坐在客人腿上親自喂的。
氣氛似乎變得越來越曖昧，傑森懷裡已經摟著一個小男生抱著調情了，嬉笑道：“這些都是乾淨的，你們放心玩。”
阮渢感覺臉上溫度越來越高，似乎自己也被影響到了，於是起身，朝門口走去。
其他人都忙著調情什麼的，沒人注意到阮渢的動作。
阮渢順利離開包間，聞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後，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身體的溫度還沒有降下來，還在詭異上升。
阮渢撐著牆，順著走廊慢慢挪到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抬頭的時候，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緋紅，眼裡也有些茫然。
他剛剛都沒吃什麼，就喝了半杯酒，而且酒杯就沒離開過視線。
要麼是一開始酒杯裡就加了料，要麼就是有人手法高超，偷偷往酒杯裡加了料。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阮渢撐在洗手台上，趁著自己意識還清醒，給霍遲打了電話。
“能不能……來接我？”阮渢的聲音有些虛弱，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了。
電話另一頭，霍遲也聽出阮渢聲音不對勁，問清聚餐地點和樓層後，立馬趕了過來。
等到霍遲找到洗手間的時候，就看到阮渢一個人蜷縮洗手台邊，頭發濕漉漉的，臉上也沾了水，一看就狀態不對。
霍遲連忙過去，蹲在阮渢麵前，皺眉道：“怎麼弄成這樣了？”
阮渢看到霍遲來了，笑了笑：“不小心中了藥，還好你來了。”
“不是跟他們出去聚餐嗎？”霍遲眉頭緊皺。
“是啊，傑森說是聚餐，我也不知道是這種聚餐……”阮渢聲音有些吃力，想要站起來，身子一時不穩。記
眼看就要倒下來了，霍遲連忙伸手扶住。
“又是他。”小霍總更加不滿了，已經記住了傑森這個名字。
阮渢順勢枕在霍遲肩膀上，疲憊道：“我沒力氣了，藥效發作了。”
呼出的熱氣落在霍遲臉邊，阮渢不知不覺抓住霍遲手臂，越來越難受，“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似乎是因為藥物的影響，阮渢的聲音比平時要軟一些。
軟綿綿的，很好欺負的樣子。
霍遲低頭望去，就看到懷裡的人眼神迷離，臉頰呈現不自然的紅色。
幫忙。
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霍遲感覺身體莫名其妙開始發燙發熱，像是被傳染了一樣。
“好，我可以幫你。”霍遲閉了閉眼，隨即睜開，越來越堅定。
孤男寡男，藥效發作，幫忙……
緊接著，霍遲就聽到了阮渢的聲音——
“幫我喊個救護車吧，我手機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