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性子太高冷,警惕心也強一般人都無法靠近,我隻能迂回靠近。”
蘇驚唐胡說八道的本事著實一流,麵上看不出半點心虛。
但隻是垂死掙紮。
靳長深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回道:“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不懷好意。”
“追求?怎麼追求,像對待周翡山那樣裝乖扮傻,不需要的時候便一腳踢開?我不覺得以你的精明,能被周翡山隱瞞,周翡山出軌的消息怕是你捅出去的吧。”
蘇驚唐都沒想到他親哥哥沒看出來,對麵隻見過幾次的靳長深竟然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被說中,他一時有點哽住,下意識抬頭,瞧見靳長深眼神,頓時說不出話來。
靳長深又看他一眼,自言自語:“看來我還不如周翡山呢,同樣是追求,周翡山好歹混了一個未婚夫的名頭。你追求我,怕是見不得人的那種吧。”
“謝了,我還不缺你這種人的愛慕。追求這種謊言趁早自己吞掉。”
青年站在路邊,語氣平淡到沒有情緒,昏暗的燈光打在那張英俊高冷的漂亮麵孔,莫名給靳長深整個人都打上了虛化特效。
他好像要隨時消失似的。
蘇驚唐莫名驚慌,他眼前恍惚,下意識把靳長深當成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你等等,不要走。”
他看向靳長深的目光又露出那種救命稻草的眼神,蘇驚唐一把抓住靳長深手臂,十分用力。
“你跟我在一起難道不開心嗎?你不是說,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嗎?你不是說跟我在一起生活很開心嗎,小哥哥!”
蘇驚唐麵帶焦急,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都委屈得哭了。
蘇驚唐長得很好看,精致天真中帶著一絲青澀,哪怕眉宇間透露出算計的精明,也讓人不忍苛責。
他就是靠這種天生而來的氣質,哄騙所有人。
可此刻他哭得稀裡嘩啦,和人相處時假意淺笑的那種偽裝假麵感徹底消失,鼻子微皺,眼睛周圍紅了一圈。
路過的行人都下意識放慢腳步,滿臉斥責地看向被蘇驚唐緊緊拉住的靳長深。
靳長深:“...你怎麼了?”
他也很無措呀。
蘇驚唐怎麼突然變成這樣,抓著自己哭得那麼凶,語氣哀怨地差點讓靳長深自己都以為曾拋棄過他。
不過聽了一會兒,他算是聽明白了。
蘇驚唐口中的小哥哥,說的並不是自己。
聯想到蘇驚唐之前在校園犯病被自己送進醫院,周翡山跟他解除婚約後也在醫院住了很久,他有點了然。
蘇驚唐這病,怕不是認知方麵的錯亂。
心理醫生無法徹底幫助,以至於這病情已經影響到軀體。
蘇家富裕,蘇歎秦也對蘇驚唐異常看重,可即便如此,蘇驚唐依舊活得不開心。
以至於心裡生了那麼重的病。
1444之前沒說話。
蘇驚唐的確一度到了心生死誌的時候,隻是被靳長深一個短信拉了回來。
不過隻是短暫地停留人間。
另一隻腳還在地獄。
靳長深竟有點可憐這個小少爺。
蘇驚唐眼神飄忽,看上去隻是認錯人後哭得十分可憐,他微微抽噎,對靳長深滿臉依賴,視線始終沒從靳長深身上離開。
靳長深隻覺得他現在這個眼神有點眼熟,恍惚間想到了他剛重生發燒那會兒,被人下藥的蘇驚唐也是這樣看著他。
仿佛靳長深變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救命稻草?
小哥哥?
靳長深表情逐漸古怪,莫非這就是蘇驚唐靠近自己的原因?
追求?是把自己當成所謂的小哥哥替身,還是說,周翡山也是蘇驚唐選中的替身。
周翡山也好,靳長深也好,都隻是蘇驚唐選中的贗品。
他想要,被選中的人就該識趣地主動配合。
靳長深沒忍住笑了一下。
怪不得剛才自己難得心軟,讓蘇驚唐坦白,他支支吾吾神情緊張地扯了個‘追求’的理由。
蘇驚唐心虛到自己也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