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是。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可憐了。
靳長深心情複雜,他也在等塵埃落地的那一刻,在此之前,多少問話都不想回應。
隻有等到落定後,他肯呢個才知道如何麵對蘇驚唐。
蘇驚唐眼神有點酸澀,他依靠在窗戶上,眼底閃過路邊燈光折射的五顏六色,眼神卻滿是空洞。
他幾欲落淚,卻又有種柳暗花明感。
或許上天已經將他心心念念的小哥哥送來,不然他怎麼會突然對靳長深感覺親切。
靳長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他心亂如麻,在這一秒卻鬼使神差地打開車內前排小燈。
黑暗驅散,燈光將車裡另一人臉上的淚痕跟紅眼眶照的清清楚楚,蘇驚唐白皙漂亮的臉頰帶著明顯的委屈,就連淚痕都還沒乾。
靳長深頓時不是滋味。
他皺眉:“你哭什麼?是額頭傷口疼,還是肚子不舒服?”
提到肚子,靳長深又開始心慌。
如果蘇驚唐真的是他小啞巴弟弟,那他也太不是人了!
上輩子生子早死不說,這輩子...還幾次欺負人家,甚至從對方手裡騙了房子車子現金跟投資。
他要是...
靳長深不敢深想,視線心虛地移開。
蘇驚唐啪地一下關掉車前燈,雙手捂住臉。
“誰...誰哭了!”語氣裡滿是倔強。
車內又恢複黑暗。
靳長深目光隻看得見高速路上兩邊的路燈警示燈。
“騙子。”旁邊突然傳來聲音。
靳長深沒聽清楚,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蘇驚唐瞪著眼睛看他,一字一頓:“我說有些人是騙子!”
靳長深無力反駁。
從蘇驚唐的角度來看,他的確是騙子。
他從蘇驚唐手裡拿到的房子車子現金和投資,說他是騙子,也行。
靳長深轉移話題:“既然沒有不舒服,那想必餓了吧。你旁邊有麵包跟牛奶,你要是餓了就吃點。”
“晚飯還沒吃吧?”
蘇驚唐十分給麵子地嗯了一聲,黑暗中傳來塑料袋撕開的聲音。
憑他這嬌氣的生活環境,竟然對超市廉價的麵包沒有挑剔。
靳長深嘴角微勾。
他聽著旁邊細碎的聲音,一時隻覺得現在這氛圍還不錯。
可惜,開車總有目的地。
車子很快下了高速,靳南北的電話第一時間打了過來。
“都三點了長深,你再不來我可就頂不住了。”
電話案頭傳來嘈雜的聲音,明明是深夜三點多,那邊熱鬨地仿佛在商場。
有人大聲爭吵全家,還有人隔著街道罵人,甚至有人拿著喇叭叫賣爆米花。
好一出鬨劇。
靳南北聲音崩潰。
“靳長深你走到哪兒了,那老混蛋叫了一堆狐朋狗友來擾民,物業剛才報警了,警察還沒來你到底到哪兒了。”
“不過你放心,我也報警了。我敢肯定那塊玉佩還在屋裡,我贖回來後被他發現,我當場就把他關屋裡了。”
電話嘟嘟嘟突然掛斷。
蘇驚唐沒忍住笑了一下,催促靳長深:“你可快點,不然玉佩要丟掉了。”
靳長深回頭看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右腳往下踩車速立刻提了上來。
大半夜,路上沒人,靳長深幾乎跟警察一塊到了出租屋門口。
出租屋附近吵吵鬨鬨,靳南北鎖著門站在門口死活不讓開。
屋裡被關的渣爹出不來,屋外渣爹狐朋狗友對著靳南北瘋狂辱罵。
周圍被吵醒的鄰居睡眼惺忪地圍著,滿腹怨氣發牢騷,物業要攔著情緒激動的三方人物,間接讓半夜被吵醒,乾脆原地賣爆米花的小販小聲點。
結果物業自己說出的話也溫和不起來。
這大半夜地被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