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小嘴呼呼的吐氣,不願意承認:“才沒有,喜歡什麼就吃什麼呀~吃不到不是很可憐嘛~”
“……你那個前哥是不是喜歡麻雀?”
“超級喜歡~”
“行吧。”想到那位英年早逝的前哥,生前也曾經遇到跟他差不多的事情,降穀零心裡平衡了。
彌生八歲了,不需要彆人喂飯,自己舉著小叉子開動,除了偶爾嘴角會蹭到醬汁外,沒什麼其他問題。
讓降穀零意外的是,彌生並不挑食,非但不挑食,飯量還很大。降穀零時不時的摸摸他的小肚子,連吃了三大盤意麵,這肚子還是軟軟的,一戳就一個小凹陷。
見彌生吃完盤底的蘑菇,又要朝著新上的蛋包飯下嘴,連忙製止:“等等,彌生醬你吃這麼多,肚子不難受嗎?”
“難受?為什麼難受?”彌生伸出舌頭,舔著嘴角的醬汁,舌頭短舔不到,讓降穀零給他擦。
新手上路的哥哥用的是向店員要的濕巾,擦得可謂是小心翼翼,生怕把孩子嘴角給蹭破。
等小花貓變乾淨了,彌生才道:“彌生還可以吃下三大碗飯哦~giegie記得買牛奶,彌生醬一天要喝兩大杯~長高高~”
降穀零再次端詳著懷裡的小貓崽,心裡有點累。看起來不是在逞強,是真的很能吃,可吃這麼多,怎麼就長不高呢?身上是有肉肉沒錯啦,可體重……體重也很輕啊!估摸著不到20斤。
是把全身的脂肪都堆到臉蛋和胳膊小腿上了嗎?
哦,還有小肚肚。
之前彌生在醫院做過細致的全身檢查,降穀零自然也看了,小家夥雖然身高體重都不合格,但其他方麵都沒有什麼問題。恩……所以吃的東西都到哪裡去了?
降穀零調侃道:“吃得多拉得多,等拉臭臭了可不能哭哦~”
“拉臭臭?拉什麼臭臭?”彌生聽不懂,頂著小問號繼續大快朵頤。一口肉一口蔬菜,等吃飽了,拉著降穀零的手揉著鼓鼓的小肚皮。
“左三圈~右三圈~消消食~”
剩下的都是一些邊角料,降穀零一邊給他揉肚皮,一邊包圓了。小孩子吃剩下的東西,沒什麼好嫌棄的。等把最後一塊紅蘿卜吃掉,降穀零也飽了。
抱著小貓崽付了賬,降穀零一邊出門一邊看著長條的小票,還有底下的結賬款,沉默。
難怪一個月要1000美金生活費,小家夥一頓飯量都比得上一個大人一天的飯量了,還是那種乾著重勞體力活的大人。
被銀行收走的房子,是一間三層的小彆墅,院子歸整得很漂亮,五月春季正是玫瑰盛開的季節,還未走近大門,看到那片盛開的玫瑰花圃,降穀零眼眸略微黯淡。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那對父母,但……總有心裡缺了一塊,空落落的感覺。
其實細想起來,他的父母也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隻能說他們的心思都不夠細膩,加上生性豁達又是比較自我的類型,對於降穀零這種性格倔強、受了委屈也喜歡藏在心裡等彆人去猜的孩子,他們也很頭疼吧。
若他是彌生醬這種有吃有喝就心滿意足,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明明白白表現出來的率直性格,親子之間的關係想必會很融洽。
降穀零也知道自己小時候是什麼難搞的性格,這點子傷感也就飛快的撫平了。
他們沒有給自己贍養和改善親子關係的機會,卻給他留下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不是指金錢,而是過往對他經濟上的支持。
降穀零感興趣的事情很多,學的東西也多,不管是網球、樂器、滑雪、機動車、柔道、馬術……每一樣都要花不少錢。父母在這方麵很縱容,給錢也很爽快。
在上大學之後,為了方便上課,他搬了出去,租了個小兩間的公寓,父母也一次性的支付了四年的租金,前兩年的學費也是他們承擔的。
而在日本這種事情是比較少見的,孩子一旦過了十八歲,父母一般就會將他趕出去自力更生,他身邊很多同學都申請了學費貸款,租房和吃飯交際的開銷都要靠自己兼職去負擔。
也幸好他們給錢很大方,即便這棟彆墅被收走了,他和彌生也有落腳地,不至於去朋友家蹭住。
大門對麵的花壇下,站著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短發女性,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臉上帶著職業性的笑容,雙手提著一個公文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精英氣息。
但奇怪的是,明明是這麼顯眼的一個人,降穀零直到走近時才發現她的存在。對方自然也發現了他。
穿著褲裝,腳下踩著短跟皮鞋,乾練的女性走過來,先是看了眼他懷裡的彌生,見他含著小手指眼神懵懂的看著自己,降穀零下意識用手掌去擋住他的身體的動作,讓她嘴角的笑意加深。
這才正眼看著降穀零,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張底部燙金的名片遞過去:“您好,在下是林千葉,是您懷中的孩子,烏丸彌生的監護人綾辻先生派來的律師。”
作者有話要說:前哥終於有了姓名!
綾辻:討厭納豆
彌生:行人醬~今天就吃納豆吧~~
綾辻:喜歡麻雀
彌生:吃烤麻雀!giegie去烤~~
綾辻:……
綾辻發動扯臉頰之術,揉亂頭發之技,撓jio丫絕技——
彌生:嗚哇哇——行人醬大壞蛋!臭蛋!豬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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