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為了讓他安靜下來,綾辻親了親他的額頭,在他左右兩邊各親了一下,又頂了頂他的小鼻梁,這才讓不安分的小貓崽轉移了注意力。
聽到條野電話裡說的信息,綾辻就知道這一天終於來了。比他預想中早了幾年,他還以為那個暗殺王魏爾倫是很沉得住氣的人。現在這對背刺過的搭檔鬨翻了,綾辻也有點頭疼。
降穀零看他身後沒跟著之前的壯漢,“您是一個人來的?”還以為有幫手呢,這種時候當然是人越多越好。
涉及了兩個法國超越者,其中一個還是彌生的親大哥,綾辻在局勢未明朗之前自然不會讓特務科插手,他不想彌生被盯上。於是道:“我自己坐計程車過來的,估計那些人現在急壞了,局裡也會人仰馬翻吧。”
監視人物從事務所裡失蹤,光是檢討報告就能讓他們寫到哭。
景光沒有多想:“這麼嚴重的嗎?”沒想到綾辻君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這樣的大人物了。
降穀零已經穿鞋往外走,開始按門鈴。他打算兩下門鈴沒人開的話,就直接撞門進去。連防身武器都準備好了,就是他手上的平底鍋。
像這樣連孩子都打的男人,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都不為過。至於是哥哥還是媽媽,反正都是暴力狂,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就希望蘭波先生能挺住,彆出事才好。
果然小菊還是個孩子,關鍵時刻都分不出輕重啊!降穀零覺得以後還是彆讓條野一個人在家帶孩子了。家裡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讓人操心。
條野:“……”不,是為了你們的三觀和人身安全著想才沒通知的。
他雙手插兜,右邊的褲兜裡裝著一個屏蔽信號器,景光想打電話通知警察跟救護車都辦不到。無奈,景光也隨手拿起一根棒球棍,準備去幫降穀零。
他覺得綾辻年紀也不大,是個連出入都需要隨身帶著保鏢的人,武力值擔當就隻有他和降穀零了。
綾辻看他們來真的,隻能抱著又開始不老實的小貓崽一塊兒過去,條野和中也沉默的跟上,05室的大門就站了一排人,老病沒有,弱殘齊了。
好在事情沒到最嚴重的那一步,在按了第二次門鈴後,幾乎是下一秒大門就開了。門口的人有誌一同的齊齊伸手去捂住彌生的眼睛,就連中也都不例外。
彌生:“~~?”拋出了一個小問號。
伸出兩隻小手,用儘吃奶的力氣想要拉下捂住他眼睛的手,然而他吃奶的力氣也抵不過這麼多人的齊心。一隻隻手掌不僅擋住他的視野,連整張臉都給擋住了。也不知哪個壞蛋,還把彌生醬的嘴巴也捂住!
彌生:“唔唔唔——”讓彌生醬看!要看!
降穀零和景光的臉,騰的一下紅得能滴血,中也則是瞠目結舌,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唯有條野和綾辻尚且算是淡定,直接表情一片空白。
開門的人隻鬆鬆的披著一件厚厚的睡袍,連帶子都是過來開門的時候鬆鬆係上,露出他結實的胸膛腹部和修長的大腿,降穀零用他2.0往上的視力發誓,胯骨沒有帶子,胖次都沒穿!
開門的是蘭波,他眉梢帶著讓人遐想的春意,臉上帶著饜足的神色,就像是剛吃過一頓饕餮大餐,露出來的肌膚紅彤彤的,從脖子再到睡袍下大腿,都是密密麻麻的紅中發紫的痕跡,還有牙口整齊的齒痕等。越往裡痕跡越多,有些齒痕甚至是滲出了血絲,就像是發狂野獸咬的。
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成年人懂的都懂的氣味,不僅是視覺上,嗅覺也熏得人頭腦發熱,發暈。
性感得不可方物的法國男人,用他嘶啞暗昧的嗓音,如吐朱蘭般懶洋洋的說:“恩,你們來得正好,有件事要拜托你們。”
“啊,那、啥事?”被景光一把推上前的降穀零,舌頭都麻了,說話磕磕絆絆的,視線飄忽,不知道該看哪裡。
“寫在上麵了。”蘭波把散到臉側的一縷發絲勾到耳後,自有一股風情。荷爾蒙的氣息已經濃烈到整條走廊都在蔓延。“屋裡沒有準備,留在裡麵不健康,正發愁呢。買最貴的,尺寸都寫在上麵了,等之後再報銷。買多一點,反正以後也要常備的。”
然後砰的一聲,合上了門。從頭到尾,他們想象的那個暴力狂就沒出現過。唯有一片狼藉,連一件看得出原樣的家具擺設都找不到的大廳,可以知道原先他們打得多激烈。
之後,‘打’得有多激烈。地上散落著的被撕成布條,勉強能辨認出是衣物的布料就可以知曉。
吃了閉門羹後,降穀零哢噠哢噠的扭動著脖子低頭,他可能是被嚇懵圈了,竟然念了出來。景光艱難的說:“呃……這個尺寸,應該挺難買的吧。”留、什麼東西留在裡麵?他可以拒絕腦補嗎?!
降穀零:“……好、好像是吧,不愧是法國人。”重要的話說三遍,不愧是法國人……竟然連口味都多種多樣的嗎?!
要不是以前一時興起去便利店打過工,他也不會了解這麼多的知識!
綾辻冷笑一聲:“你都說了,是法國人。”淡定點,像什麼樣。
條野:“……”這裡還有孩子呢,能不能彆當著孩子的麵聊這些!
最後是降穀零喬裝打扮,如做賊一般去了便利店買了回來。順便一提,接下來的三天中也都住在了降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