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按住了右邊,笑盈盈的說:“坦白從寬,聽說了你們的事跡之後,我和零可是與有榮焉,高興壞了啊~”
條野:“……”人體改造實驗不是機密嗎?!誰告訴你們的啊!!
這種違背人倫的事情都是暗地裡來的!所以為什麼你們會知道啊!哪個壽數歸零的混蛋乾的好事!!!
彌生拍了拍手,認可了他們的話,並指著條野說:“打他~~”打小屁屁!不要放過他!
家裡就隻有他被打過,太不公平了!
條野被按住了,他無路可逃。若單論實力,十個降穀零和景光都奈何不了他,但兩個哥哥壓製他並不需要什麼實力,隻要把家長buff頂在腦門上就行了。
條野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他咬著牙關,悶聲說著:“這種事情……沒法兒說的吧。”
降穀零和景光愣了一下。
“手術很痛,昨天剛做了一次,直到今天早上才勉強能下地。就算是現在,光是呼吸和走路就能感覺到肌肉和骨骼被擠壓被剝離的刺痛……”條野低著頭,用一種忍耐著不要哭出來的語氣說著,“但就算這樣……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有人去做不是嗎?”
他道:“既然已經見識到了無可奈何的殘酷世界的真麵目,既然有能力成為守護者的一方,不過是區區的手術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條野仰著頭,一臉倔強的朝著被他的話震住的人低吼著,就像是被逼到死角的幼獸在垂死嘶吼,守護著彌足珍貴的自尊般。
“我啊——比起被保護的弱者更想成為保護他人的一方!不是隻有你們在努力啊!也想要成為能守護你們能被依靠的人啊!”
降穀零和景光一時被怔住,說不出話來。就連其他人也是如此。
過了許久,傳來了伊達航的聲音:“零,景光……我知道你們無法接受,但偶爾也要聽一下當事人的想法。”
他嘴唇抖了抖,道:“難怪你們兩個剛才那麼奇怪,你們的弟弟很了不起哦。”
結合教官之前說的話,很能理解降穀零和景光的心態,伊達航看著沉默不語,垂著頭一臉負氣的條野,纖細瘦弱的少年身姿,腰杆挺得直直的,是不願意輕易妥協的固執之人。
萩原本來滿心滿眼都被彌生吸引,此時也說不出話來,他看了眼自己的發小,對方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鬆田陣平由於家庭因素的原因,考警察與其說是夢想,不如說還懷揣著一腔孩子氣的任性。
之前和降穀零交惡,也是因為看不過對方向往警察職業的一腔熱忱,甚至至今還沒有放棄給警視總監套麻袋的心思。
對於鬆田而言,聽了條野這番話之後,會更加正視起自己未來的職業吧。
萩原歎了口氣,就聽到一陣露骨的咂舌聲。他偏過頭,看到的是抱著他夢中情人的,那個偵探打扮的青年,臉上明明白白的露出嫌惡之色。
而夏油傑,則是目瞪口呆,表情在‘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又感悟著‘哦好像這種人挺多的’之間變化。
而鐵腸,鐵腸他撓了撓臉頰。
鐵腸:怎麼說呢……這番話從條野嘴裡冒出來,有點反胃。很難相信裡麵的真實性啊。
“小菊醬……”彌生從綾辻懷裡溜下來,小跑過去,跑沒幾步身體往前栽。
一直在暗戳戳往彌生那邊靠近的萩原,一道風似的衝上去,人沒扶到,反被迎麵踩了一腳。
條野緊緊的抱著彌生,臉上哪還有剛才那黯然傷神的模樣,低著音線說:“剛才就想說了,你的心跳呼吸聲很吵,汗液的氣味也臭得要死,能彆再玷汙我珍貴的嗅覺和聽覺嗎?”
他熟練的一手抱著彌生,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上,一手按在刀柄,是隨時準備拔刀的姿態。同時,還不忘記扭頭對降穀零和景光說話。
“零哥,景哥。推薦我入獵犬的是綾辻先生。我進去之前不知道要做手術的,但他一定知道。”
綾辻:“……”默默的放下嘴裡叼著的煙杆。
降穀零和景光飛快回神,怒視綾辻。景光走過來,一把將彌生從懷裡搶過去,沒有看到頂著一個鞋印的萩原那副天塌了的表情。
萩原:等等,你們為什麼和我的夢中情人很熟悉的樣子!你們不是一對嗎?!三人行那麼刺激的嗎?!
景光揉了揉彌生的腦殼,他抱著這麼大的彌生還有點吃力,但哥哥的自尊心不讓他放下。降穀零則是深深的看了眼彌生,又看了眼條野,擼起袖子往綾辻那邊慢慢走去。
“出去練練。”降穀零這麼說著。
綾辻嘖了一聲:“舍不得對自己的弟弟動手,就要發泄到無辜人士身上嗎?”
“你無辜嗎?”降穀零不信。指著彌生喊道,“還有,為什麼彌生醬突然變得這麼大了!那隻小妖精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就不能想辦法解決掉嗎?!”
衝馬桶!現在就衝!
在拖油瓶無數前科之下,正常人思維的降穀零,把彌生突然長大的罪直接套在了拖油瓶頭上。
拖油瓶從人偶的眼睛裡爬出來,飛到了綾辻頭頂,用繃帶將人綁成了木乃伊,說:“咪~”打他!打他!
要衝馬桶也是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