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他覺得四方八麵投注過來的同情目光已經要把他燒得遍體鱗傷了。他牽強的咧開嘴角,“啊,你說的都對。”
法國人·蘭波:愛情才不庸俗呢!!你這塊死木頭!!!
魏爾倫疑惑的看向中也:“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中也心虛的看了看氣得全身發抖的蘭波,又看向明顯不在狀態中的魏爾倫。“沒事,你開心就好。”就你之前因為蘭波死了就自暴自棄,一個人躲在地下室發黴N年,還有現在動手動腳的舉止,看著對方的眼神跟摻了幾大公斤蜜的柔情……
你來告訴我這不是愛情!!!
醒醒啊老哥!蘭波都快氣哭了!!!
台下發生的事情,和拖油瓶的進度無關,熒幕一暗,開始播放起了失敗者的黑曆史。
因為采用的是拖油瓶的視野,熒幕上的視角是從上往下,先出現的是一片蓬鬆燦爛的金發小卷毛,顯然當時拖油瓶是趴在了某個人的發頂上。
再往下,出現的是江戶川亂步。亂步的臉看起來比現在要稚嫩許多,應該是他十來歲的時候,他神情微妙,看上去像是受了什麼沉重的打擊。
台下的亂步:“?”不是,說好的蘭波的黑曆史,為什麼我入境了啊!
緊接著,出現的是一臉痛苦糾結的蘭波。他穿著不合季節的冬衣,渾身被汗水浸濕,看起來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的狼狽。
蘭波/亂步:“……”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拖油瓶沒有將全部的畫麵都呈現出來,他隻是著重播放出了重點,就像是剪輯的片段一樣。
【蘭波滿懷憤怒和悔恨的說著:‘我記得,我有一個孩子。’】
【‘求你,幫我找到我的孩子,和那個背叛我和孩子的渣男!’】
【‘我生的!我很確定是我生的!’】
之後,熒幕一轉,是蘭波站在年幼的中也麵前。看起來十一二歲的中也身形消瘦,營養不良,身上穿著一套嶄新的剛買沒多久的小西服,坐在高級餐廳的椅子上,似乎是第一次來,表現出明顯的局促和忐忑。
【中也:‘那個……會不會搞錯了,我們一點都不像,你真的是我……爸爸?’】
【蘭波眼神溫柔似水的說:‘不是。’看到少年的眸光明顯黯淡幾分,又連忙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是你的媽媽啊。’】
【蘭波一臉自責和悲痛的抓著中也的雙手,中也看上去有點呆,應該是被對方的媽媽兩個字嚇到了。緊接著蘭波說:‘中也,抱歉,是媽媽不好,把你搞丟了。你放心,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媽媽都不會離開你了!’
中也,呆呆的點頭:‘啊,哦。’
蘭波淚眼朦朧,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驟然猙獰幾分。‘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先告訴你。防止以後那個渣男用謊言欺騙你!’
中也:‘渣男……是爸爸嗎?’
蘭波:‘他不配!’用力攥緊了中也的手,‘你記住,不要讓他玷汙了爸爸這個美麗的詞彙!記住了中也,如果以後有個自稱保羅·魏爾倫的男人靠近你,你一定要回來告訴媽媽,那個混蛋……那個渣男!我一定要殺了他!如果不是他對我們母子始亂終棄!我們怎麼會分彆整整五年!可憐的中也,我的好兒子……你受苦了!’】
魏爾倫:“……”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親友……你為什麼叫我渣男?”
蘭波的求生欲緊急上線:“你不是看到了嗎?我明顯是記憶出了錯。我失憶了,對,我失憶了,那個小怪物,不,那個叫彌生的小鬼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我是無辜的!”
然而熒幕並沒有到此結束。
【在溫馨的臥室裡,蘭波和中也依偎在一張大床上,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本兒童繪本,中也穿著睡衣,雙手乖巧的抓著被角,一臉孺慕的看著蘭波:‘媽媽,我不太明白?媽媽這麼好,魏爾倫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你?是中也不乖嗎?’
蘭波:‘中也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不要提那個掃興的人渣,你才五歲,乖寶寶要早點睡覺。’
中也有些糾結:‘可……會不會是搞錯了,電視上說了,父母都是愛孩子的……魏爾倫,可能也沒那麼壞吧。’
蘭波:‘不是所有父母都會愛孩子,特彆是那種隻負責出一粒精子,他自己倒是快樂了,媽媽卻要懷胎十月從鬼門關把你生下來……’
中也愧疚:‘對不起媽媽,中也不提他了。你不要傷心,我有媽媽就夠了。我不需要爸爸的,真的!’
蘭波:‘你當然不需要,媽媽會給你雙倍的愛,你不用去羨慕那些有爸爸的孩子,如果真的想有個爸爸……’想了想,試探的道,‘不如我給你找個媽媽?說實話,男人還是有那麼點……’】
“阿蒂爾·蘭波!!!”魏爾倫再也聽不進去了,站起身一把揪住蘭波的領口,“你果然是騙我的!說好的不喜歡女人呢!你還準備給中也找個媽媽?!那我算什麼!”
蘭波不祥的預感果然應驗了,他不想退縮,雙臉漲紅著咬牙切齒的喊:“你那麼激動乾什麼啊!我就算找個女人也不乾你的事吧!你彆被繞進去了!都說了記憶出錯了啊!你是中也的哥哥,不是他的爸爸啊!”
“重點是這個嗎?!”
“難道不是嗎?!”
魏爾倫對蘭波失望至極:“重點是你騙了我!你答應過我,我們之間不需要其他人的存在!你為什麼還要找女人!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當然是搭檔和親友啊!找女人和這個有關係嗎?!我已經很讓步了好不好!每次我和彆人靠近一點你就亂吃飛醋!搞得我連個朋友都沒有!還天天查我的手機短信,你這個混蛋控製狂!你才是當我是什麼人呢!”
“當然是搭檔和親友啊!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吧!之前有個女的跟我說了幾句話,你讓我睡了三天的地板!洗澡的時候還把我趕出去了不是嗎?!每次去哪裡做了什麼你都要仔仔細細的盤問,你不就是想掌控我的一舉一動嗎?!你既然可以這麼做,為什麼我不可以!”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總之就是不一樣!你這個笨蛋!木頭!呆子!”
兩人爭吵得麵紅耳赤,熒幕上的視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結束,然而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顧不上這些,而是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個快要打起來的男人。
在不遠處,鐘塔侍從的阿加莎女爵,忍不住的抬手指著這兩個人,問一邊歐洲諜報局的負責人:“他們以前也這樣?”
負責人沉痛的說:“嗯,一直這樣。”
所以在之前伽卡菲斯說這兩個在交往的時候,他們這票曾經的同僚全都隱隱鬆了口氣,有一種終於來了的解脫感。
負責人雙手捂麵,嗚咽著說:“您都不知道我們那些年經曆過什麼……”
天天都有人在旁邊侮辱搭檔和親友這兩個美好的詞彙,搞得那些年他們對這兩個詞都要神經過敏了,一天到晚都有人申請獨立出任務,拒絕和彆人組隊。
蘭波無痛生子很重要嗎?魏爾倫始亂終棄很重要嗎?
區役所包場了,幾塊錢的登記費我們出了,婚禮蜜月我們一手策劃包辦,趕緊領完證還天底下所有的搭檔一個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