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都喊人家媽咪了,雖然媽咪變了嫂子,作為後輩該聽話還是得聽話的。
中也,尊老愛幼、長幼有序的新時代三好青少年楷模。
又問:“買什麼?如果是衣服的話,我有專門的服裝設計師,直接叫來就好。”
蘭波頗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中也,曖昧的說:“乖,你想知道下次教你怎麼用。”都十五歲了,也該是時候見識一下大人的世界了。
太宰,笑得整個人都縮到桌子底下去了。
接下來是對景光的懲罰,熒幕上是他和降穀零待在一個刻意被布置成麵試用場地的房間裡,一張白色的長桌,五張椅子,麵試者是景光,四個麵試官分彆是降穀零、萩原、鬆田和伊達。
在景光的記憶中,他們五人從警校畢業後就各分東西,他和零成為了公安,不久之後為了臥底黑衣組織,和家人好友斷絕了聯係。
他還記得萩原在他自殺的三年前已經殉職,雖然在台下也看到了那小子,到底隔得遠,沒有在熒幕上看得那麼清楚。
已經隔多久了,五個人聚在一起的日子。
還沒等他惆悵完,裡麵的對話就開始了。
【伊達航:‘彆緊張,這是為了讓我們成功通過麵試才舉辦的模擬麵試會,諸伏和降穀是麵試公安,我麵試警視廳,萩原和鬆田是提前內定的軍警,你們兩個湊數就行。’
萩原比了個OK的手勢:‘好的哦~我會好好招呼你們三個的~’
鬆田對著麵前的文件打了個哈欠:‘這都問的是什麼破問題,無聊得要死。全都是形式化的東西,就不能來點實際的,比如對薪水的要求啊、福利待遇的要求啊、加班假期怎麼算啊之類的。’
降穀零一本正經:‘彆抱怨了,都抬頭挺胸,哪有麵試官是這副沒骨頭的樣子。’
景光深吸了口氣,道:‘我準備好了,開始吧……再不開始我擔心鬆田要睡著了。’】
接下來就是一些非常正常的問題,景光也是事先做了充足的準備,五個人都很認真對待這次模擬麵試,因此氣氛雖然肅穆刻板,因為景光的回答很出色,大家也看得津津有味。
“原來公安麵試是這個樣子的啊。”
“都是有模板的,應該是有人幫忙拿到了試題,畢竟諸伏先生的哥哥也是警察啊。”
“這就是日本未來的警察啊,哦,他們已經是了吧。有這樣的警察可真讓人安心啊。”
有個知情人悶悶的說:“萩原先生在就職後不久就因為爆炸殉職了,鬆田先生在四年後也是因為同一個犯人在爆炸中犧牲,伊達先生在一年前因為意外車禍喪生……”
萩原聽到這話,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猛然看向了一臉怔然的安室透:“小降穀,你……”
安室透:“班長的未婚妻無法接受他的死亡自殺了。景是在四年前臥底身份暴露,為了不牽連家人和朋友,選擇了開槍自儘。”他朝萩原露出一個哭泣般的笑容,“隻剩下我一個了。”
五個人,就剩下他一個了。
萩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也沉浸在殘酷的現實之中,才幾年啊,十年不到吧,就隻剩下降穀零一個人被拋在了生與死的對麵。
他哽咽著,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沒事,我現在還活著,我相信小鬆田和班長、還有班長的女朋友也都沒事,說不準班長結婚了,他們有了孩子,我們當上叔叔了呢?”
安室透悶悶的應了一聲,至於心裡怎麼想彆人就不知曉了。
他認真的看著熒幕,拋棄了雜念,想從中得知一些後麵答題可能用到的線索。現在沒有時間讓他去傷心,去感懷,因為隻有彌生留下來,他的朋友們才能回來。
輕重緩急,他和萩原都很清楚。
【輪到鬆田的問話,他似乎是不耐煩了,將手裡的題紙往後麵一拋,雙手抱胸吊兒郎當的說:‘那麼現在輪到我了,如果你的家人犯了殺人罪,你會將他繩之以法還是包庇他的罪行?’
其他三個‘麵試官’看了他一眼,降穀零對他這個態度和姿勢有意見,但也覺得這個問題挺不錯。於是都一致看向了景光。
景光愣了一下,不過這道題確實也在提問的範圍內,他剛想說出標準答案時,萩原不嫌事大的說道:‘你這樣問不行啊,小景光的家人也就那麼幾個,他哥哥是警察,他無法代入的啦。’
伊達航笑道:‘代入降穀不就行了,他們是情侶啊。’奸笑道,‘感情非常深厚的戀人,這個身份足夠了。不是都住一起了嗎?’
降穀零翻了個白眼,景光也隻是露出無奈的表情,顯然不是第一次被朋友這麼調侃了。
景光也放鬆下來,說:‘代入零的難度更大,我們位置顛倒的話可能性反而會大那麼一點點。如果是我殺人被零發現,會被逮到然後揍一頓,壓著我去自首的吧。’
‘說得也是呢哈哈哈~~’
五個人笑成了一團。】
台下,萩原憋著笑扯了扯石化中的安室透的袖子:“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啊,是假裝情侶嗎?我先說哦,我最了解自己了,視頻上的我絕對以為這件事是真的,以我的本事整個警校都會傳遍你們的花邊新聞。”
安室透,虛弱的說:“……饒了我吧。”要不是之前答題時說過他和景不是真情侶……僅從視頻的內容去分辨,他都以為是真的了。
可是他對景真的沒有那種企圖啊!!他們清白的啊!要是有那點子想法,早八百年在一起了好不好!
台上的景光,也是懵住了。
他和安室透是一個想法——為什麼視頻裡的自己沒有否認啊!這是默認了吧!為什麼要假裝情侶,我們不能理解——!!
【笑完後,伊達航麵色一轉,道:‘必須得找個人代入。你不是還有好幾個弟弟嗎?’
鬆田道:‘對哦,我記得你們提起過,有個叫小菊的弟弟吧,是年少有為的軍警呢,他也不可能啊,軍警怎麼會殺人呢。’
其他人也覺得對,紛紛覺得不成立。】
眾人:“……”
都這個時候了,自然知道小菊指的是條野采菊。人家隊長剛才上台時可是說了條野的豐功偉績,不管是前非法組織乾部,還是愉悅犯的本性,更甚至他多年來的各種作風……
有人憐憫的看著安室透和景光:“你們兩個……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竟然被忽悠得這麼慘?
條野怎麼可能不會殺人!他殺的人比你們抓的殺人犯還多好不好!這家夥就是愉悅犯啊!以正義之名行私刑,他乾得出來啊!
就連條野本人都不免開始同情這兩個倒黴哥哥了。甚至他很有危機感的想著:糟糕,那個我是不是一直瞞著這件事啊,到時候恢複記憶的話,會不會被打?
哦,他之前確實被家暴過了,難保不會再被家暴一次啊!想起拘留所時對方生氣的恐怖模樣,條野,汗如雨下。
【降穀零開始報名字:‘中也?’又否認,‘中也不可能的啦,他才八歲,才上小學四年級。’
鬆田誇張的喊了一聲:‘是跳級的嗎?好厲害啊,以後和你們兩個一樣也會是高材生吧。你哪裡撿來的這麼多聰明的弟弟!’
被恭維的景光愉快的進入炫耀弟弟模式:‘中也雖然是亞洲人的麵孔,可他其實是外國人哦,才八歲就身高一米五五的,按照這個速度以後會是家裡人最高的吧。’
伊達航開心的道:‘真的嗎?哈哈哈~男孩子還是高一點好~不錯不錯!’
萩原羨慕了:‘啊~外國人就是發育早,發育得快,好羨慕哦。’
降穀零也跟上了景光的腳步,一臉驕傲的說:‘中也是家裡最懂事,最體貼最聽話的孩子,明明都說不用了還硬是要幫大人做家務,說讓我們輕鬆一點呢,真是沒辦法啊。還有,他也很會照顧人,之前有一次我發高燒了,他硬是守了我一夜,讓他去睡都不肯呢,每天回來都會問我好一點沒,還拿零花錢給我買了布丁哦,說吃這個好得快。’
景光讚同的點頭:‘看到老奶奶過馬路還會扶哦,就是太正直了一點,沒點心眼,以後被人騙了怎麼辦?’
兩個哥哥幸福並擔憂的說著:‘哎——能怎麼辦呢,隻能多看著點咯。’
其他三人是真的羨慕了。‘這是什麼神仙弟弟啊,我們也想要啊。’】
眾人:“……”齊齊看向了中也。
中也,摘下帽子擋住了自己紅得冒煙的臉,就連身子都往下縮了縮,企圖造出自己不存在的假象。
太宰捏著鼻子嬌滴滴的說:“七年後,神仙弟弟變成了身高一米六、黑手黨乾部的成功人士了哦~是那種會扶老奶奶過馬路,也會舉著大樓屠龍,帶著一大幫小弟壓馬路巡邏的正直好少年喲~~”
他還握著雙手,深情的道:“這是正直這個詞被侮辱得最慘的一次了吧。”
中也,一腳將他踹了出去:“你閉嘴啊——!!!”
為什麼這裡沒有河,把你捆起來綁著石頭扔下去沉底啊!!!
【實在是想不出來了,降穀零隻能再努力推出人選:‘蘭波?’
景光搖頭:‘他那麼懶,連工作都三天兩頭請假呢,怎麼會去殺人。就算有衝突,他也懶得理會對方吧。’
降穀零點頭:‘也對。說起來還不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這樣都不會被開除。那麼魏爾倫呢?不不不,他更不可能了,他眼裡除了彌生醬就是中也,要麼就是蘭波,對彆人都懶得搭理。就跟貓一樣。’
景光點頭:‘除了中也外,彌生醬和魏爾倫都像貓呢。’】
眾人:“……”
噗——
忍到極致的管家先生,終於噴出了一口老血。
萩原一把扶住了向後栽倒的安室透,朝著台上喊:“小景光你振作一點!多大點事啊!等交流會後再跟他們算賬,彆死啊!啊啊啊誰去扶一下啊!”
景光靠著亂步的肩膀,勉強穩住了身形,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啊……我大概不行了。”
到底是過著什麼日子啊!才會認為這些大魔頭全都是好人!
不是啊!全員惡人啊!就他和零在這個家裡,格格不入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