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笑著將他攬進懷裡抱住,馬車迎著夕陽,悠悠地往皇宮的方向回去。
桃林外,蕭氏兄弟三人見尹璁上了他們父皇的馬車回宮後,也相互道彆各回各家了。
他們都沒注意到,桃林裡還一個人,那個人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
柳淵跟桃林裡偶遇的那個少年分彆後,因為不甘心,就偷偷尾隨著那個少年,看著他被人找到,然後看到他的家人。那是三個品貌不凡的青年,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來看,應該是出身京城某個大戶人家,甚至比跟他打交道的那些公子哥還要高貴一些,可能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也難怪那個少年被保護得那麼好,被養得那麼矜貴了。
他將那兄弟幾人的相貌深深記下,隻等回去之後問問他在京城結交的那些朋友,知不知道他們是京城誰家的公子,也好他找理由結交,然後接近那個如仙童一般的少年。
柳淵心裡
打著這樣的算盤,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幾兄弟,隻見他們三人對少年的態度非常寵溺,可以看出少年在家中一定受儘萬千寵愛。也是,隻有受儘寵愛的人,才能像那個少年那樣天真爛漫了吧。
他對那個少年愈加感興趣了,甚至想現在就上前去,假裝跟他們偶遇,趁機結識少年的幾位兄長,方便以後接近他感興趣的少年。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出現,就見少年離開他的幾個兄長,往彆的地方跑開了。
柳淵隻好收回腳,繼續在暗中觀察少年的動向。隻見少年樂顛顛地往草地外的路上跑去,停在一輛低調的馬車前,馬車旁邊那個像是家仆的人對他噓寒問暖地說著什麼,然後他就要爬上馬車。
就在這時,馬車裡突然出來個男子。即使隔著一段很遠的距離,柳淵還是注意到了,那個男子目測過了而立之年,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周身帶著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威嚴。但此時麵對少年的時候,他身上那股凜冽的氣勢就弱化了很多,甚至還帶上了笑意。
柳淵馬上就猜測這位男子就是少年跟他幾位兄長的父親,並且跟他想的一樣,少年出生在一個非富即貴的家族裡,他的父親也許是京城的某個權貴,而他是最受寵愛的幼子。
最後那個結論是他看到少年被那個正直壯年的男子抱上馬車後得出來的。就憑那個男子對少年的寵愛程度,現在他想接近那個少年可能會有點困難。可能得等他在通過殿試,成為今年的新科狀元,拜官入朝之後,才有機會接觸少年的父兄,從而跟那個少年打交道了。
柳淵見少年上的那輛馬車悠悠地往城門的方向去了,便知自己今日再無機會,於是才作罷,回到他的同伴那邊。
他離開了有一會兒,等他回去,他那些同伴酒也醒得差不多,見天色不早,也都準備打道回府了。看到他不知從什麼地方回來,便好奇地問道:“柳兄,你方才去了哪裡?”
柳淵便隨口撒了個謊,應道:“方才我飲酒飲得有些醉了,便在附近到處走走,吹吹風醒醒酒。”
眾人聞言沒覺得有哪裡不對,見他回來了,酒也醒了,就要吆喝著回城裡去,繼續玩彆的。
夜幕降臨,朱雀大街的
夜市也開始了,佇立在街道兩邊酒樓燈火通明,門庭若市,柳淵被同伴擁簇著,走進了醉仙樓。
飯桌上,這些公子哥又喝了起來,杯盞交錯之間,他們又聊起京城的逸聞趣事,必不可免地又討論到花街那個女子最美,京城哪個才子最風流。
柳淵本舉著酒杯,聽他們談論的時候不可免地想起今天在桃林見到的那個少年。他們在討論花街哪個名伎絕豔天下,他想的卻是那些風塵之人哪裡比得上今日那個少年,她們雖然豔,卻不可避免地落俗,跟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少年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過,他倒是可以趁機跟他們打聽一番,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京城那戶人家裡有四個儀表堂堂的公子。
同伴見他這樣問,還覺得有些奇怪,問他:“柳兄怎麼突然想打聽這事?”
柳淵便說:“聽你們說起京城的才子,我想起今日在桃林外遇到的四位顏如冠玉的年輕男子,我有心結識他們,但卻不知他們身份,貿然上前搭訕不妥當。所以想問問各位兄台,認不認識他們,也好引薦一番。”
他的同伴聞言,就七嘴八舌地議論道:“京城有這樣的人家嗎,四個兄弟都長得很好看的?”
“沒有吧,我沒見過,見過的也沒那麼多兄弟啊。就算有那麼多兄弟,他們哪個不是為了家產打得你死我活的,又怎麼可能會結伴去踏青。”
“我在京城活了這麼多年,沒聽說過誒,柳兄你是不是誤會了,他們其實並不是親兄弟?”
柳淵見他們都沒有頭緒,也有些懷疑是不是他猜錯了今日看到的那幾個男子的關係。那幾人看起來雖然有些相似,但年齡也很相近,不太可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果說其中有些是嫡母所出,有些是庶母所出,也說不過去。像他家,他跟他庶出的兄弟關係就一般般,更不可能跟他們一同遊玩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是我猜錯了吧。”
同伴就很有義氣地安慰他說:“沒事!既然柳兄想結識他們,那我們就幫柳兄留意一下,等打聽到消息了就告訴柳兄。”
柳淵笑了笑,對他們舉起酒杯道:“如此,那柳某就先謝過各位了。”
尹璁跟乾德帝回到承光
殿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葉姑娘如同往常那般倚在殿門翹首等他們回來,見他們回來了,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招呼宮人幫他們更衣,給他們端茶倒水。
葉姑娘擰了熱毛巾遞上去,乾德帝接過毛巾,幫尹璁擦乾淨了臉上的臟東西,笑著問道:“璁兒今天都玩了些什麼,怎麼把自己搞得臟兮兮的。”
尹璁坐在他懷裡,坦坦蕩蕩地應道:“我今天跟太子哥哥去了城郊,那邊好多人在踏青啊,還有很多東西賣。太子哥哥給我買了糖葫蘆,又給我買了隻好大的風箏。我在草地上放風箏玩,結果風箏因為飛得太高,線斷了,風箏被風吹進桃林裡,我追了它好久,才從一棵桃樹上把它找回來,可惜它壞掉了。”
說著他還有些惋惜,乾德帝看到了,就安慰他說:“沒事,以後有機會出宮玩,朕再給璁兒買個更大更漂亮的風箏。”
尹璁還是有些意難平:“可是那是太子哥哥給我買的啊,我把它弄壞了,辜負了太子哥哥的好意。怪我,讓它飛得太高了,不然就不會斷線,它也不會被風吹走,被樹枝刮爛。”
蕭令聞言彆有深意地說道:“所以說啊,風箏飛得再高,也要緊緊地拉著繩子,不讓它飛太高,不然線斷了,它就會被風吹走,璁兒也許就再也找不回它了。”
這話是說給尹璁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蕭令說這話是想告訴尹璁,他就跟風箏一樣,需要被自己的保護和牽製,才能安然無恙地在天上飛。一旦尹璁離開了他,就會跟斷線的風箏那樣,看似不受控製自由自在了,但卻要麵臨許多危險。
他想要尹璁明白,隻有待在他身邊才是最好最安全的。自己管著他,是為了他好。
隻是不知道尹璁有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隻見尹璁聽了這話後受教似的點了點頭,認真道:“我懂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蕭令隻好笑著揭過這個話題,又問他今天在外麵有沒有遇到好玩的人和事。
尹璁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說他今天光顧著吃糖葫蘆和放風箏了,沒注意到彆人,蕭令聞言便不動聲色地歎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蔥兒:今天出去玩可太開心了!
老皇帝:
那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想要接近璁兒。
蔥兒(歪頭):奇怪的人?沒有吧……
老皇帝:(竊喜)
柳淵:(歎氣)
接下來又能從彆人的視角來看老皇帝寵蔥兒了!每次從旁觀者的角度寫蔥兒受寵,我都好激動啊啊,感覺自己在現場磕cp,奇怪的癖好又得到了滿足555
兔寶觀察日記:
昨晚我又把籠子裡的毛巾拿走了,然後兔寶好乖地跳上他的大廁所噓噓粑粑,裡麵墊著毛巾的時候,他直接就坐在毛巾上拉屎拉尿(╯‵□′)╯︵┻━┻真是隻壞兔子!
不過他好懂的,昨晚他蹲在毯子的一角發呆,我蹲在毯子的另一頭看他,然後他突然就領悟到了,邁著四隻jiojio走到我麵前,低下頭趴在我手下讓我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為什麼這麼懂事!!!還有睡覺的時候,他在床邊蹲著,我好奇他在做什麼,就借著手機的光翻到床邊看他,然後他就走上來,抬起兩隻前爪搭在床沿上,伸長了身體湊到我麵前看我,嗚嗚嗚我死了這是什麼神仙寶貝!我太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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