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和離?
秦玉璃不明白,他想不明白。
他到底是哪一點不如她所願?
為什麼?
她總是心心念念想著要與他分開,要與他和離?
謝芷言無言以對,她要如何說,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既容不得一個女子入仕,更容不得一個丈夫在世的女子為官。
這不是秦玉璃支不支持的問題。
隻要秦玉璃在,她就沒有辦法以一個堂堂正正的女官身份進入政壇。
人家提起她,永遠都是永安侯夫人,而非女官謝芷言。
想來,李懷安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十分果斷的趁著在宮裡養傷的日子,博取聖上的同情,為她重新博回入朝的資格。
他也知道,隻要謝芷言在朝裡,她為了往上爬,必定會舍棄秦玉璃這張牌。
她必須要舍棄她的附加身份,才可以獲得自己的主身份。
就如之前舍棄相府四小姐的身份,如今舍棄永安侯夫人的身份。
重新獲得朝官,謝芷言的身份。
“侯爺。”謝芷言歎了一口氣。
“懸崖上殺你的人是我,您應該是知道的。”
“我不是因為被追殺,想活命去殺的你。”
“從頭到尾,那場追殺就是我一手策劃的。”
秦玉璃彆過頭去,“我在聖上麵前已經說過了,凶手就是山匪,我他們也已經死了,此事作罷,不要再提。”
他不想聽。
他很不想聽。
可是再不想聽,謝芷言也得說。
她將這件事的真相血淋淋的攤開,在秦玉璃的麵前。
逼著他親口承認此事。
“是我對不起你。”謝芷言繼續道。
“之前那場與晨曦郡王合謀的刺殺也好,公堂之上求你不要說出真相也好。”
“侯爺,是我對不起......”
“我說過了。”秦玉璃目光攝人,打斷她的話,“我說過了,這件事,不要再提。”
見他如此抗拒,謝芷言也不再說,大家對此事都心知肚明,隻要知道說的是什麼事就行。
“侯爺,在懸崖下的那五年,很痛苦吧?”
謝芷言慢慢走上前,靠著秦玉璃的頭,緩緩抱著他。
“對不起,讓你痛苦了這麼久,對不起。”
過了很久,腹部一陣濕熱感傳來。
謝芷言知道,秦玉璃等這一句對不起,應該等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他在崖下的那幾年,一直在期盼著這句話。
用這句可能永遠聽不到的話,支撐了五年。
秦玉璃知道,謝芷言這是在算計他。
又一次。
算計他。
用感情,用歉意,用他的愛,他的心。
將他算計的明明白白。
“謝芷言,你到底想要什麼?”秦玉璃的頭埋在她的腹部,悶悶地問。
他想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麼?
要建女學,天下第一個女子學院,自己也跟著她一起建了,成功辦起來了。
她要入仕,殺了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