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言微微抬頭看了眼窗下的榻，搖了搖頭道：“算了吧，春寒料峭，彆感冒了。”
見她這樣說，秦玉璃在黑暗中微微勾起了嘴角，又悄聲問：“你那邊有被子嗎？會不會冷？”
“有的。”謝芷言也很小聲說。
小孩子熱氣大，謝芷言挨著她睡得特彆暖和。
兩個人都悄悄講話，背著秦清清，倒隱約有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
隨即，謝芷言就被自己的想象笑到了。
索性也睡不著，她又問秦玉璃，“你也睡不著麼？”
“沒有。”秦玉璃說，“隻是聽見你一直沒睡著，我便陪著你。”
謝芷言沉默了，明明對於男子的示好，她都能十分坦然的接受，可到了秦玉璃這裡，她卻想下意識推開，麵對秦玉璃若有若無的情愫，她第一反應就是打斷這種曖昧感。
“你跟清清一路怎麼來的？”她直接轉移了話題，不再談睡覺的事情。
秦玉璃也感覺出來了，隻是他也不逼迫她，挑了挑眉，十分自然地回答：“騎馬。清清說屁股都要顛碎了。”
謝芷言都能想到清清說這個話時，皺著小臉抱怨的樣子，不由帶了幾分笑意，“做什麼這樣著急地趕過來？她手上的傷都還沒好呢，又一路上風餐露宿的。”
都不知道這樣小的孩子得吃多少苦。
秦玉璃急忙解釋：“不是我急，我都勸她要不要等一等，歇一歇了。她怎麼都不肯，說你肯定不知道她要來，得知了郡王府的事情，肯定很擔心她，所以她要早一點趕來。”
聞言，謝芷言隻覺得心都軟了，不由撐起一點頭來，摸了摸秦清清睡熟的臉蛋，道：“路上還平安嗎？”
這話晚上兩人見麵的時候，秦玉璃也問了謝芷言一樣的問題。
謝芷言問出口才想起來。
隻聽見，黑暗中秦玉璃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顯得十分性感，“平安，隻是心中有所念，免不了一番焦灼。”
謝芷言又啞口了。
若是其他人，她大可以斥責他，若是還有其他人在，她也可以當做臉皮厚，沒聽見。
可是如今是在夜裡，在床上，二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一個秦清清，床榻之間，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他的聲音那樣清晰，他的愛意那樣明確，讓謝芷言不知如何應對。
沉默半響，秦玉璃有些失望，隻是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是以剛準備開口繞過這件事，便聽見謝芷言道：“我們已經和離了。”
許是怕吵醒秦清清的，她的聲音很輕。
可是黑暗裡這樣靜，這句話秦玉璃聽得一清二楚。
想來謝芷言也知道這句話十分傷人。
說完便躺了下去，蓋上被子翻身睡了。
秦玉璃的眼神非常好，他在黑夜裡也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也看見了謝芷言這一係列行動。
他也默默睡了下去。
謝芷言與秦玉璃說了一會兒話，覺得兩人之間的陌生感好像消失了一些，恰好困意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