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在想著彆的事情。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
殺了秦玉璃兩次，她現在都會毫無懼意的殺人了。
全程加起來不到一柱香時間，謝芷言便殺死了眼前這個男人。
她沒想殺人的，可是當安百泉湊上來時，讓她想起了年少時不好的回憶。
少時的無力自保與柔弱不堪湧上心頭。
此刻手中有武器，何不奮力一搏？
如今真的靠著自己保護了自己，她心裡反倒有了一絲慶幸。
過了許久，久到握著匕首的手指都在顫抖，她才慢慢地放開手，伸手去探安百泉的頸側，確定了一點氣息也沒有了，連屍體都在開始變冷。
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她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淨是清新草木與鐵鏽的血腥味。
抹去臉上的血液，她整理了衣裙起身，身上已經全部都是血了，臟兮兮的。
這件事暫時不能讓人發現，得想辦法處理了安百泉的屍體。
另外......
一轉身，謝芷言與站在園門口的少年對上了視線。
他不知道在門口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看到了些什麼。
但是不重要，重點是現在安百泉死了，而她渾身鮮血，站在這裡。
謝芷言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顱，讓她大腦一時有些發昏。
但是她很快就咬住舌尖，鎮定下來。
剛想開口，對麵的少年就先說話了——
“我都看見了。”
謝芷言隻覺得天旋地轉，一時有些站不穩。
但是沒有關係，左不過一個死。
謝芷言平靜下來，行了禮：“少主。”
少年走了過來，他的身量很高，可是畢竟年少，隻比謝芷言略高半個頭。
他擦肩走過謝芷言，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確認魂都飛出二裡地了，這才拎起地上的男人後頸衣服，“走吧。”
謝芷言殺安百泉是一瞬間的殺心，安百泉也未必能料到她一個女人有這樣的膽氣，但是殺安之淵，她就不敢保證了。
安之淵說自己都看見了，也就是說，他知道她有武器，心中必然有防範的。
謝芷言站在原地，思考了半響，起身跟了上去。
還是那句話，左不過就是死，反正人也死了，首領未必會為了一個死了的人去對她做什麼。
加上首領與安百泉本就不和，自己為首領除去了一個有威脅的人，他肯定不會為了這個人殺了自己。
想通了這些，謝芷言的心裡便輕快了許多，被安之淵看見自己殺人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了。
反正在他們眼中，自己本來也是需要防範的人，印象這個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不重要，他們隻分這個人有用沒用。
跟著安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