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啊”了一聲:“生辰八字?可她不是孤兒麼,日記本上似乎也沒寫她原來的生日什麼的……”
就聽餘淼開口:“這個交給我。”
眾道長:“……???”
道長們更加迷惑了,旅店老板卻不懂這些。
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堅定的唯物主義,經曆了今天種種曲折之後,更是對餘淼深信不疑,完全變成了餘淼的腦殘粉,一聽餘淼能解決,立刻就信了。
“那就麻煩餘大師了!”
道長們就看見旅店老板帶著餘淼,和另外那個高大的年輕人,到旁邊樹林裡去挑選適合做靈位的木頭去了,回頭再一看趙道長,原本很討厭餘淼的他,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丟下一句“我去散散心”就朝樹林裡走去。
走的還是餘淼他們剛剛離開的方向。
“……”道長們麵麵相覷,腦袋上的問號已經變成了一萬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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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老板一開始還在前麵帶路,後來卻莫名其妙變成了跟著餘淼走。
一行人左拐右拐,直到看不見溫泉旅館的輪廓,才停了下來。
老實說,經曆了那麼恐怖的事情,心裡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旅館老板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心裡著實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餘淼些許,心想原來挑木頭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麼。
剛剛路上看到了不少體積不錯的木頭,餘大師看都沒看一眼,就走開了。
還好他機靈,委托了餘大師來做這個事情,不然真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
餘淼:“……”
被旅館老板腦殘粉一般的目光盯著,餘淼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當他隨手撿了一塊枯死的木頭丟給旅館老板的時候,旅館老板看著那塊平平無奇的木頭,由衷的感慨道:“不愧是餘大師挑選的木頭,果然鐘靈毓秀、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做靈位的好木頭!”
餘淼:“……”
旅館老板大約是見這麼誇效果不好,頓了頓,又問:“還不知道餘大師的道觀在哪兒?等有空了,我一定親自上門,好好的給咱們供奉的天尊上柱香。”
餘淼:“…………”
說起香,餘淼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前麵幾個信眾。
他們對巨型香執著的信念,讓餘淼都忍不住有些汗顏,關鍵是文煜城送來的那個半人多高的銅鼎,經過他們堅持不懈的上香之後,到餘淼等人離開基地時,香灰都快滿出來了。
看著旅館老板閃閃發亮的眼神,很明顯,他也想上一柱與眾不同的香。
回想起被巨型香支配的恐懼,餘淼寒毛一豎,連忙拒絕:“不,不用了。我不回去。”
他的意思是等這個破節目錄完,他就再也不要回到那個令人無語的基地裡,然而老板怎麼可能相信,他作為一觀之主,能舍棄自己的道觀?
隻當是餘大師覺得自己跟道觀的緣分沒到,老板也不氣餒,笑嗬嗬的自己找了台階下:“確實確實,這不是還得拍幾天節目麼!沒關係,等拍完節目,大師您再跟我說也不遲。”
說話間眼睛亮閃閃的盯著餘淼,其中蘊含的期盼,看得餘淼都有些不忍心拒絕他了。
餘淼:“………………”
深吸口氣閉了閉眼,餘淼自暴自棄的心想: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等門口那個銅鼎徹底被香灰填滿了,這些人沒香可上,自然就消停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此刻,距離這裡幾個小時車程的基地那邊,文煜城帶著全家過來上香,看見已經滿了的銅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他對正打算清理香灰的胖道士說道:“王道長,先不忙清理。你看看我帶了什麼東西來?”
說完擺擺手,讓身後的壯漢搬著東西上前。
包裹落地發出沉悶的金屬聲響,如果餘安寧在這裡,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必然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見壯漢們兩手一撕,結實的包裹瞬間破碎,一個黃燦燦的、比之前那個還要大兩倍的銅鼎顯現了出來。
王道長:“……”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餘前輩回來,看到這個玩意,可能會氣得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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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王道長:前輩速歸,家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