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先生不說的話,那不如由我來代勞?”說完不等餘安寧反應,單景勝便說道:“據我們所知,餘先生二十一年前就跟相關從業人員有所聯係,一時不察,聽信對方的花言巧語,把全家人的厄運都轉移到了親生骨肉的身上?”
餘安寧聞言心頭一跳,第一反應,這個親生骨肉是自己,緊接著才反應過來,單景勝說的是餘淼。
可二十一年前,那時候餘淼也才三歲吧?
儘管先前心裡就有類似的猜想,但當真的有人在自己麵前說出這個可能性的時候,餘安寧還是忍不住大驚失色。
難不成世界上真有那麼離奇的手段,可以把全家人的黴運都跟某一個人置換?
而且聽單景勝這個意思,父親是知情的?
餘安寧心神巨震,猛地回頭,病床上的餘弘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仿佛真的還在睡夢之中。
就聽單景勝繼續說道:“當然了,我們相信,餘先生肯定是被邪.教傳銷的話哄騙了,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決定。如今那位受害者還好好活著,似乎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如果餘先生積極配合我們工作的話,我們或許能夠幫您跟法官求情,從輕處理,但如果您繼續負隅頑抗……”
單景勝頓了頓,輕笑一聲,拉長了尾音:“那我們可就沒有辦法,需要把您考慮進從犯甚至主犯的範疇了。”
“從犯”“主犯”這兩個詞出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注意到,病床上的餘弘業明顯顫抖了一下。
等到單景勝的話音落下,病床上的餘弘業瞬間睜開了眼睛,臉上卻沒有絲毫悔過的意思,反而滿臉猙獰,臉色通紅的掀開了被子!
眾人登時大驚,警察們立刻警戒起來,握住了各自的執法工具,嚴守住門口和窗戶,謹防餘弘業逃脫。
誰知道餘弘業壓根就沒往他們這裡來。
餘弘業踉蹌著跳下床,頭也不回的——
衝進了衛生間。
一陣解放的水聲傳出來,緊接著是衝馬桶的聲音,在場眾人都忍不住沉默了,紛紛望向餘安寧。
餘安寧也陷入了深深的無語當中,麵對眾人的視線,不知道說什麼好。
難道要說餘弘業可能是因為前一天在他麵前尿床,覺得無顏麵對這個兒子,才在床上憋了這麼半天,直到剛剛才忍不住衝進廁所嗎?
短短幾十個小時,餘家丟的臉已經夠多了。
不能再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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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胎殿在國內影響力巨大,盤根錯節很是難抓,因此剛一得知餘家可能跟金胎殿有過聯係,當地警局當即出動了大量警力,除了醫院的父子倆之外,還造訪了餘家其他人。
就在警察對餘家展開全麵調查的時候,餘淼這邊卻完全把餘家的事情拋之腦後,專心做起了節目。
第三期節目已經過半,導演鬼估計是覺得不夠刺激,又開始搞事,把每個小組分彆聚集到一起,給他們看了其他小組的收入情況。
餘淼小組的成員原本信心滿滿,自家導師一次法事就是幾十萬,還有誰能比得過他們?
結果剛到地方就被告知,導師們的收入不能計入隊伍的盈利總和。
原本是隻有跟玄學相關的收入不能計入,奈何幾天下來,餘淼做的事情全是跟玄學相關的,這要是還得把導師的收入計算進去,觀眾們該翻臉了。
既然是選手們的比拚,導師們利用自己的人脈提供各種打工機會,已經給他們提供了最大程度的幫助,如果要把導師們賺的錢算進去的話……
“那要不要把我的股份分紅也算進去?”
——這是顧修澤顧老師前一天晚上找到導演,跟她說的原話。
簡直是□□裸的威脅!
顧氏的產業遍布各行各業、大江南北,甚至是全球各地,顧修澤作為實際上的掌權人,如今不過是暫時把重心放在演藝事業上,讓顧爸爸代為管理公司而已。
真要算上顧氏的分紅,彆說於華和關白晴加起來比不過,他們的收入再翻十倍,也不可能打得過。
“這不是欺負人嘛……”導演鬼嘀嘀咕咕,心裡酸溜溜的。
直接跟她說不要算導師的收入就得了唄,至於跟她一個苦逼小導演炫富麼!
誰知道顧修澤自己炫富還不算,走出門的時候忽然回頭,似笑非笑的提起:“我爸媽給餘淼也分了10%的股份,所以……”
導演鬼的淚水差點從嘴角流出來。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們兩個都很有錢了!!
不用跟你們比收入,是他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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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財神殿裡的導演鬼:雙手合十.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