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成年人了,男未婚、女未嫁,難道僅僅是因為頭頂上有師生這兩個字的牽絆,就可以不開始一段彼此認定的感情嗎?
更何況,從應蘇高考結束的那天開始,他們之間就再無師生之說了!
偏巧,應蘇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
“你結束了嗎?在哪,我去接你。”
“沒有結束吧,在,在禦宴川好像。你來接我嗎?”林天一暈暈乎乎的,就那樣趴著接了電話。
陳弘之就坐在林天一的對麵,聽到了應蘇要來。直接拍桌子起身:“他敢來我就打斷他的腿!”
林天一被嚇了一跳,有些醒酒。她匆匆掛了電話,有些不知所措。她從未見過陳弘之這樣。
幾個人之間關係雖好,但林天一知道,總歸是有一定的隔閡,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比較和諧。陳弘之和郝玲關係極好,自己無非是因為和郝玲親近,才會被陳弘之列為親近之人。林天一著實沒想到,這件事能讓陳弘之有這麼大的反應。
陳弘之搖搖晃晃坐下,郝玲趕緊給倒了杯水:“有話好好說,不要激動。”陳弘之喝了口熱水,起身要去上廁所。林天一再次趴下,頭真的太暈了。
手機震動了,是應蘇:“我來接你了。”
林天一心裡一驚,趕緊給他回消息。可越著急打字越亂,眼前一片模糊,林天一乾脆起身。
“你要去哪裡?我陪你。”許溫婉說。
林天一擺擺手:“沒事,我去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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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一吐了,吐得昏天暗地。吐完之後,才稍微清醒一些。
她借著去廁所的功夫,給應蘇發了語音,讓他回家。
結束之後,風一吹,幾人才算是徹底清醒。陳弘之臨走之前拍了拍林天一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依次道彆離開,郝玲在最後一個。
“你行嗎?能不能自己回家?他來接你了吧?”郝玲問。
“沒事,沒喝多少。”林天一選擇忽略郝玲的問題,她也不知道應蘇走沒走。
郝玲剛要說什麼,陳弘之叫的代駕到了——他和郝玲住得近,把郝玲送回家。
林天一對郝玲揮揮手,表示自己可以,讓她先走。
P市地方雖然小,但是在文明城市的打造上不遺餘力,尤其在綠化方麵,“禦宴川”門口就有一個公園。林天一不想回去,便想在公園裡走走。
這個路口的紅綠燈與正常的不一樣,林天一並不知道。她需要向東直行,在北邊左轉紅燈之後,林天一就要邁出去。她也沒抬頭,結果還沒踏出一步,就聽見刺耳的鳴笛聲。恍惚間她一抬頭,竟然還是紅燈。
“想什麼呢?”身體被猛然一拽,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是應蘇。
好像自己每次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能出現。
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林天一抱著應蘇號啕大哭。
“剛才為什麼哭?”兩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夜很黑,天上沒有一顆星星。
林天一發現,兩人的約會地點好像都在公園,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