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子嬰,問道:“是這樣嗎?”
大王這一問,立刻讓國夫人渾身不安,這子嬰以往沒開口說話,看著有點癡傻笨拙,可沒成想,一開口說話後,竟然這般聰慧。
就憑著剛才說的,有人殺他,已經把這件事上升到一個層次了。
而大**擺著,是要護著自己的長孫。
自己此刻還跪著呢,大王也沒讓自己起來。
可見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滿。
如果這子嬰張口胡亂攀咬,自己該如何解釋?
聽到大王的問話,子嬰剛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國夫人草菅人命。
可轉念一想,這裡是秦國啊,自己身為大王長孫,長在這王宮深院處,本就是處處危機。
就算自己胡亂攀咬,想必大父也會查清事由,才會處罰國夫人。
可處**兩個奴仆而已,對於國夫人來說,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這裡,子嬰收住了哭聲,決定苟住為上,於是開口道:“大父,剛才……我是嚇著了,我就是與胡亥嬉戲打鬨,他們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兒啊,孩兒不能沒有奶娘啊!”
子嬰說完又靠近了嬴政,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嚇壞了一般。
聽到子嬰的話,國夫人頓時鬆了口氣,子嬰不過是個三歲孩子,一切都是被嚇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這話說的流暢,哪裡像是癡傻笨拙?
好在,這小子才三歲啊,想到這裡,國夫人也就釋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後每日都來請安,自己用點個吃食哄著,早晚和自己親。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隻要這三年內,我與他打好關係,以後必然能記得這番恩情。
國夫人想到這裡,心中悸動不已,這深宮內,必須得有自己的依仗,齊國的王兄可不能保著自己一輩子。
見子嬰這番模樣,嬴政有點心疼,也沒問國夫人,繼續問趙高道:“是這樣嗎?”
趙高連忙點頭,“回大王,卻是如小公子所言,隻是打鬨時,胡亥受了傷,故夫人才責罰了幾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的兩位,趙高簡單用‘責罰’來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嬴政聞言,心中大致知曉了經過,也不多言語,對著眾人說:“都起來吧。”
聽到大父的話,子嬰知道今天這關是闖過去了,連忙鬆開手過去攙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麵前,讓小公子攙扶